“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太史慈一时不知何意。
“禀将军,我们跟随洪校尉追笮融,杀散笮融的兵,眼看便要擒获笮融,截获数十车黄金。笮融许给洪校尉一千斤黄金,让洪校尉放他走,结果洪校尉说要跟着笮融一起走,让笮融给他两千斤黄金,笮融答应了,洪校尉就护着笮融走了。”
“其他人呢?”
太史慈问道,跟着洪方的有两百骑兵,现在只有七八十人回来。
“其他人跟着洪校尉走了,我们家人皆在兖州,况且太史将军和刘将军待我们不薄,我们绝不会背叛将军。”
说到底是这些人的家人留在兖州为质,其他那些背叛的人,可能是没有家人留在兖州,所以便大胆背叛。
校尉洪方也没有家人留在兖州,难怪他会背叛了。
“追。”
太史慈不再多说,带着自己的一百多骑和这七八十骑,合起来也有两百多骑,拍马向前追去。
又追出五六里,遥遥见到前方有一队人马,还拉着许多板车,太史慈猛抽马鞭,疾马狂追。
前方正是笮融和洪方等人。
原来洪方追笮融的时候,笮融身边还有一千人马,只是这些人马如惊弓之鸟,见到两百骑兵追来,笮融命令他们去抵挡,很快便被追兵杀死一百多人,于是不敢再战,纷纷逃散。
洪方拍马来到笮融面前,看着数十车装载的木箱,猜想木箱里必是黄金,派人下马去开箱一看,果然都是闪亮的黄金。
可是洪方还没说话,笮融就看出洪方是贪财之人,便说道:“将军若是将我杀了,把黄金全部拿回去,我想将军未必能分到多少。不如放我走,我可给将军一千斤黄金。将军到时只说没有追我,便可将黄金独得,请将军深思。”
洪方一想,觉得笮融说的不错。
如果笮融死了,那这些黄金必定会缴,如果放他走,笮融没死,就可以说自己没有追,然后和跟着自己的这些兄弟分了这一千斤黄金,这样岂不美哉。
可是又再一想,一千斤黄金,两百人分,到自己手里也没剩多少,不如跟着笮融跑,让他分自己两千斤黄金,拿一千斤给兄弟们分,自己独得一千斤。
而且,等逃脱以后,自己再设法杀掉笮融,那这些黄金就全都归自己所有了。
这么一想,他便对笮融说出要两千斤黄金,自己可以护着他离开。
笮融一听大喜,这样一来更好,虽然会少些黄金,但自己得以逃生,还多了部分兵马。
于是立即答应。
但是跟随洪方的部分兵马因为有家人在兖州为质,不敢背叛,又不能与洪方相斗,便只好奔马跑回,向太史慈禀报。
此刻洪方向后一看,远远地便看见了太史慈,不由心中大惊。
太史慈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凭自己这些人绝对斗不过。
“快,砸开木箱,每人拿几斤黄金快走。”
洪方也算是有些急智,逃跑也不忘拿钱。
众人听他吩咐,砸开木箱,下马各自拿了几斤或十几斤黄金,然后马就跑。
他们不敢拿多,怕拿多过重马会跑不快,那样容易被追。
笮融傻眼,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和洪方等人一起,拿了几斤黄金便拍马狂奔。
跟在笮融和洪方身后,全部只剩下四五百人,不少人拿的黄金太多,怀里装不完,跑起来掉了一路。
太史慈追到黄金车旁,看了看扬尘而奔的笮融和洪方等人,又看着留在车的大量黄金,只说了一句:“随他们去吧,我们得了黄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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