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棉条?”
叶焕英有点惊讶,现在已经有卫生棉条了吗?前世叶焕英是用过卫生棉条的,但是她也知道,其实中国女孩儿可能是因为习惯问题,是很少用这个东西的。
卫生棉条是条状的女性经期用品,实际上与卫生巾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它更方便,而且对于洗澡运动都没有什么影响,经期也不会有什么异味,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怕侧漏,一觉到天亮,在欧美国家非常受欢迎。
可惜这东西在中国普及率并不高,后世有杂志做过调查,据说中国人使用率不足百分之二。不过中国人多,这百分之二也是不小的蛋糕了,据她所知,现在国内好像很少见到卫生棉条。
“你知道卫生棉条?那就好办了,我觉得这个东西其实挺不错的,我现在就不用卫生巾,太麻烦了。”
“不是,二姐,俄罗斯有卫生棉条,这也太先进了。”
“先进什么啊,我跟老毛子做生意才知道,这卫生棉条听说是1920或者30就有了,有好几十年历史呢,不止俄罗斯,欧洲很多国家都在用,也就是咱们这儿用的少,我跟你说英子,这东西可好用了,来事儿用这个游泳都没问题,听老毛子说还能少得妇科病。就是不知道工艺难不难。”
“我就是有点惊讶,二姐很看好这个东西?”
“是啊。老毛子听说不能生产这个,需要别的地方进口,好多人问你姐夫打听。”
“那姐夫在俄罗斯人头熟不熟,如果我们有这个东西怎么销售?”
至于技术问题,叶焕英一点也不担心,李薇是海归,既然卫生棉条已经这么多年了,国外技术应该比较成熟了,有现成的卫生巾生产线,应该说没什么难度。
“还好吧,你姐夫认识不少俄罗斯商贩,不过其实卫生棉条如果价格合适,在俄罗斯销售基本不需要发愁,那边这东西现在老毛子生产不了,苏联解体对他们影响很大。”
叶焕英若有所思,这东西确实能考虑一下,等有时间和李薇商量一下,最好能过去人,实地考察一下,当然前提是能做得出来。
“英子,朱军醒了你知道吗?”叶蕊小心翼翼的问。
叶焕英是知道的,两天前她就知道朱军醒了,朱军昏迷了有一个多月了,医生说他醒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以后就这样了,因为他可以自主吞咽,李招娣就想着把他接回家照顾,谁想到正打算办出院手续,他突然就醒了。
不过人是醒了,但是他手术后的淤血仍然压迫了神经系统,导致了半边身子的偏瘫,失语。医生说,说话不清楚的情况也许会随着时间慢慢的会恢复一些,但是肢体的偏瘫是无法避免的了,想要恢复到从前,只能靠自己的锻炼,当然也有可能即使锻炼也改善不了,这得看个人的情况,总之就是很麻烦,麻烦到朱家没有一个人想接这个锅。
朱令对于朱军可以出院倒是挺愿意的,毕竟不用再出住院费了,但是要把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弟弟接回家,他可就不愿意了,再加上他女朋友也跟着闹腾,就更加坚定了,他觉得可以让朱军在他结婚时的院子,然后雇一个老太太照顾。这想法不能说不行,只能说太自私。
对于这个决定,朱培德没反对,李招娣找朱慧晓哭过几次,朱慧晓也心疼弟弟,不过根本不能吱声,她也担心自己插了嘴,朱军这事儿就落到她头上了,至于破晓奎晓,她们能顾过来自己就不错了,李招娣也不好指望。
“知道,二姐,我不想管他的事,我听说分居一两年就可以起诉离婚。他只要活着就好。”
叶焕英并不可怜他,想到前世的朱军,她真的觉得他活该,要不然林兰也不会离婚,冬儿不会没了妈妈,自己的洁洁更不会进了监护室,他只是瘫痪了而已,他不是最相信他父母,他哥哥吗?那就继续相信吧,前世他卧病在床,自己伺候了他十几年,这辈子就看看他的亲人能坚持多久。
送走了叶蕊,叶焕英开始收拾东西,因为新房子的房东在外地突发意外,到现在还没回来,手续也没办理,她还需要住出租屋,所以她这次回去还是不准备带悦薇,她心里很难受,想到要和悦薇分开,她不由放下东西去找小丫头去了。
“乖乖,你睡着了吗?”
“”
叶焕英现在窗外,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的自己也是不爱睡午觉,每次到了中午就会被叶妈“押着”睡觉,不过从来没有这么乖的睡着过,总是会自作聪明的回答:“妈妈,我睡着了。”
想到这里,叶焕英突然感觉很难过,自己从小也是这样被父母爱着,怎么就习惯了呢?这次回来自己疯狂的想挽回自己和悦薇的母女情,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和叶妈的感情,因为自己一直都坚信,叶妈心里,自己一直是她的小女儿。
前世叶妈为自己担心了半辈子,今生还是叶妈,在自己选择离婚之后一直帮自己带着孩子,叶焕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正当她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屋里动了。
叶妈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原本拍着悦薇的手也停了下来,悦薇一骨碌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叶妈的手放在一边,还细心的盖上了毛巾被,然后倒退着往后爬,担心把叶爸叶妈蹭醒,她很小心可能是看到了叶焕英,她伸出食指做出“嘘”的嘴型,样子精灵古怪,一下把叶焕英阴霾的心情疏散了。
等她好不容易爬到床尾,小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床也太高了。九十年代的床大多是架子床,差不多得有90公分,这对于刚满一周岁的小女孩儿实在太高了。
担心小姑娘摔了,叶焕英正想推门进去,结果发现自己好像是小看小姑娘了,只见她又小心的爬到旁边,拿起旁边闲置的枕头,顺着床腿往下扔,好家伙,这是当“缓冲物”呢。不过枕头只有一个,就算垫上好像也太高了。小丫头小手挠了挠头,一脸的不死心,小心翼翼的又爬向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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