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公孙玔惊叹道:“悠王殿下玉树临风,难怪要戴着面具逛街。否则,岂非要引起一场骚乱?”
瞿文渊笑道:“我也是这么说。所以才挑了这个面具,哄子煜戴上。不然今晚百姓围观的便该是你,而不是那个什么秦公子了。”
崇煜眉心微蹙,佯嗔道:“你们两个竟来打趣我?罚酒!”
“该罚,该罚!”
瞿文渊忙笑着赔罪,斟酒和公孙玔一起喝了个满杯。
放下酒杯,瞿文渊向公孙玔和公孙玉盈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
公孙玔介绍道:“草民公孙玔,这位是草民的长姐公孙玉盈。”
“长姐?”瞿文渊惊讶出声。
崇煜也有些意外,不禁目光落在了公孙玉盈的身上。
公孙玔拱手向他二人赔罪,道:“草民实在是不忍欺瞒两位殿下,只得据实相告。”
被崇煜这么一瞧,公孙玉盈的脸不禁一红,忙道:“只因玉盈身为女子,不便出门,所以才不得不女扮男装,并非有意欺瞒两位殿下。”
崇煜见她这般娇羞,以为是因为揭开身份的缘故,于是出声道:“明白。”
瞿文渊连忙也笑着安慰道:“难怪我心想着,世上怎么还有如此清秀的俏公子?原来玉盈姑娘是女扮男装,倒也难为你能想出这个主意来。”
公孙玉盈笑道:“我哪里能想到这些?都是萍儿的主意。”
崇煜闻言,目光从公孙玉盈肩头掠过,落在兀自悠闲划着船的萍儿身上,道:“‘浮萍寄清水,随风东西流。’萍儿应该是你的丫鬟吧?”
公孙玉盈点头道:“悠王殿下独具只眼!当年家父贬官龙吟县时,玉盈和家父在江面漂浮的木盆中救下刚出生不久的萍儿。家父可怜她的身世,便养在身边做玉盈的伴读丫鬟。”
崇煜明眸掠过几分感伤,摇头轻叹道:“想不到如今太平盛世,居然还会有人因生计抛儿弃女。”
公孙玉盈解释道:“殿下误会了。玉盈记得家父曾经说过,那包裹萍儿的襁褓布料十分贵重,定是出自大户人家,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瞿文渊似有感慨的长叹口气,道:“说什么难言之隐,其实不过是名门贵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罢了。”
说罢,又斟酒自饮下一杯。
崇煜看他一眼,道:“你今日这么快就醉了?”
瞿文渊疑惑道:“我才不过喝了两杯酒而已,哪有这么快醉?”
“既然没醉,怎么就先说起醉话来了?”
瞿文渊这才瞧见崇煜的眉头似一紧,忙赔罪道:“原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说罢,又仰头喝饮尽一杯酒。
崇煜眉头舒展,笑了笑,转向公孙玔道:“既然萍儿是女儿身,怎好让她一直划船?而且这船已经快到湖中心了,不如让她过来同坐,任船随波飘到岸边。如此,也算保全了玉盈姑娘的名节。”
公孙玉盈听崇煜这话,只当是对自己关怀备至,心中甜如蜜糖,不禁垂眸娇羞一笑,再不会想到还有萍儿的缘故。
只听瞿文渊打趣道:“我竟不知,子煜何时变得如此怜香惜玉?”
崇煜似轻笑道:“你不知道,又岂止这些……”
说到这里,崇煜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单手优雅地举起酒杯,目光却不动声色地看向公孙玉盈身后的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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