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殿,凉亭内。
陈芳仪见萍儿望着天上那一轮圆月若有所思,不禁笑问道:“我独自待在这冷宫多年,早已是一个不分昼夜之人。可你每晚都失眠来我这里闲坐,莫不是又有什么心事?”
萍儿闻言看向陈芳仪,美眸中掠过一丝无奈和烦恼,欲言又止。
“与皇上有关?”陈芳仪狡猾地问。
萍儿点了点头,向陈芳仪问道:“今晚皇上召幸了公孙美人。”
陈芳仪微笑说道:“之前听你说过,公孙美人与你有主仆之情,公孙家对你更是有养育之恩。那么如今皇上宠幸公孙美人,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萍儿轻轻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似乎担心皇上……”
见萍儿欲言又止,陈芳仪垂眸沉思了一瞬,才看向萍儿笑道:“这世间万事万物,并不是你所能左右的。只要皇上对公孙美人好,你便心愿达成了。不是吗?”
萍儿听着陈芳仪的这一番话,便知陈芳仪知道她心中担心何事,于是问道:“陈姐姐似乎对皇上很了解?”
陈芳仪抿唇微笑道:“我比你早入宫些时日,自然比你对皇上对几分了解。可……以你的聪明才智,是怕将来会比我更了解皇上。”
萍儿只觉陈芳仪这番话,似乎是话里有话。
可一时间,她不明白陈芳仪这话的意思,当下便也不做追究,只轻叹一声,道:“其实我向皇上提议,想要去他国做细作。如此一来,也算是替着公孙家报效国恩了。可皇上,却不答应。”
陈芳仪轻笑道:“后宫的女人不见得多了,可像你这般纯真的却不多见。难道你认为做细作,会比当皇上的妃子更好吗?”
“或许世上的人都觉得做妃子好,可我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待在笼子里当一直金丝雀。”
陈芳仪听完萍儿的话,眸中掠过一抹难过,道:“人活在世,便不可能有自由自在的生活。细作更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这其中的辛酸,并非你所能想象得到的。”
话音刚落,忽听崇烨冰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你是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了吗?”
陈芳仪微愣,起身之间,只见崇烨已踱步走来。
萍儿诧异崇烨居然又出现在此之余,亦惊奇崇烨的这一番话。
难道说,陈芳仪曾经做过细作?
正想着,只见崇烨已踱步入内。
萍儿忙回过神来,与陈芳仪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
崇烨说着,已踱步在石桌前坐下。
萍儿看他,不禁问道:“皇上怎么有空过来了?”
“怎么朕不能过来吗?”崇烨沉声问道,言语听起来并没有十分不悦。
于是萍儿壮着胆子问道:“皇上此时过来,那公孙美人她……”
说到这里,见崇烨目光冷厉,萍儿不禁闭上了嘴巴。
只见崇烨一只手提起茶壶,另一只手拿出一个白玉茶杯,自行斟了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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