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心里莫名一紧,旋即听到雪妍和锦依齐声答应着,印在那房们的两个拉长的黑影便渐渐消失。
旋即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崇烨一袭淡蓝色绣龙纹长袍,踱步款款入内。
萍儿眸光微暗,起身前行礼道:“嫔妾参见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烨伸手见她虚扶起身,垂眸打量着她身穿着的寝衣,冷眸泛着几分喜悦,道:“朕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穿这件衣服。”
萍儿唇角微扬,含着几分苦涩,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我曾经,也是这样以为……”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小,崇烨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萍儿冷笑地望着崇烨,道:“皇赐臣妾这件衣裳,不就是希望看着臣妾穿它吗?既然今日臣妾已经穿了,皇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
崇烨微愣,看着萍儿问道:“既然你想侍寝,何必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萍儿抿唇冷笑道:“可臣妾想得很透彻,臣妾既然入宫,而皇又不愿臣妾去他国为皇效力,将功补过。那么,臣妾能够为公孙家做的,就是做身为一个妃嫔应该做的事。所以,既然迟早是要服侍皇,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分别?更何况,早在几天前,嫔妾其实就该做这些事了。”
崇烨静静地听她说完,冷眸略沉,冷声说道:“朕从来不喜欢勉强,你若是不愿意,朕自然也不会强迫你。”
萍儿懒懒说道:“皇错了。臣妾方才已经说过了,臣妾是愿意的。”
“愿意?”崇烨冷眸虚起,“你的‘愿意’,是愿意为了公孙家出卖自己,而并非愿意心甘情愿的服侍朕。”
“这有什么分别吗?”萍儿淡淡说道。
崇烨深吸口气,看着萍儿的表情似有几分无奈,道:“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朕,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对朕充满了防备和敌意?你要记住,朕并非你的‘敌人’!”
萍儿说道:“天子之威,臣妾不敢不惧。更何况,臣妾已是皇的妃嫔,尽心服侍夫君,敬畏君主,乃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不敢忘记。”
崇烨见萍儿依然如此带着距离感地跟他谈话,心里不禁有些恼怒。
可刚要生气,却又对萍儿这番话有了几分体谅。
于是他唇角扬起一抹轻笑,转身在之前萍儿坐着的美人榻坐下,十分慵懒松弛地靠着一边,看着萍儿似笑非笑地问道:“既然你对朕如此忠心,又对公孙家的养育之恩必要偿还,那朕且问你,你打算如何尽心竭力地服侍朕?”
萍儿微愣。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崇烨,半晌才回过神来。
崇烨依然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带着几分调侃的轻笑。
只见萍儿轻咬下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终于,她双手缓缓抬起,解向胸前的衣扣。
崇烨眉头轻蹙了一下,起身前一把将她放在胸前的双手擒住。
只感觉那双如玉般光滑的小手冰冷,且微微颤抖着。
“你做什么?”崇烨冷声问道。
“自然是,服侍皇。”萍儿不敢仰头看崇烨的双眼,尽管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镇定。
“服侍朕?”崇烨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分不清是怒是恼。
萍儿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质疑。
只听崇烨冷声说道:“倘若你就这么服侍朕的话,大可不必了!”
说罢,他用力将萍儿的双手甩开,转身拿背对着她,似乎已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他起伏的肩膀任然在动着,冷声说道:“把你身的这套衣服换了。朕吩咐王长英送些酒菜进来,你和朕喝两杯。”
这声音像是发了怒,却又在竭力克制着怒气,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萍儿微愣,只见崇烨已踱步朝门口走去。
一时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眼看着崇烨推门而出,萍儿终是没有开口将他叫住,转身进屋自行更衣去了。
她本该唤雪妍和锦依进来帮她更衣,但想到此时的局面,还是不要惊动宫人才好,以免皇和她更加尴尬。
更何况,自小到大,都是她自己服侍自己更衣,所以这于她而言,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待萍儿更衣自内室走出时,只见崇烨已坐在美人榻,更有王长英领着几名小太监陆陆续续地端着酒菜桌。
“皇。”萍儿前向崇烨福身行了一礼。
这虽是请安,但更是“谢罪”.
崇烨神色淡然,打量萍儿一番,淡淡地“嗯”了一声,站起身便朝桌子走去。
“过来,陪朕喝两杯。”他语气带着几分冷漠,不容置喙的口吻。
“是。”
萍儿回答一声,踱步前,在崇烨对面的一张木椅中入座。
崇烨看她一看,端起桌的酒杯,道:“来。”
“敬皇。”萍儿捧起酒杯,仰头便饮。
崇烨脸这才似有了几分笑容,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道:“酒量不错。”
“嫔妾之前听闻,陪皇喝酒,三杯必倒。臣妾倒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崇烨听完萍儿这话,脸的笑容骤然消失,眉心紧蹙,道:“你是听公孙美人说的吧?”
萍儿不置可否,又斟满了酒,向崇烨举杯道:“臣妾再敬皇。”
崇烨端起酒杯,还没来得及喝,只见萍儿又仰头一饮而尽。
他冷声问道:“有何感觉?”
“很奇怪,嫔妾喝完两杯,依然不觉得醉,而且……这酒并不烈。”萍儿直言不讳地道。
“所以呢?”崇烨似笑非笑,分不清是喜是怒。
只见萍儿说道:“所以,臣妾怀疑……”
见萍儿欲言又止,崇烨冷声问道:“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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