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才刚翻身动了动,便听到身后响起崇烨睡意惺忪的声音:“你还没睡着?”
萍儿微怔,本想扭头看崇烨一眼,奈何却又不敢翻身去看,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突然,崇烨从她身后将她抱住,懒懒说道:“快睡吧。”
萍儿心里一跳,越发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一颗心砰砰直跳,虽然后背并没有完全贴着崇烨的胸膛,但亦能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温度。
这一夜,萍儿不知何时昏昏睡去。
待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萍儿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却是空无一人。
她有些诧异,忙翻身坐起身来。
此时雪妍和锦依已掀开床幔,前问道:“萍采女,你醒啦?”
“皇呢?”萍儿问道。
“皇已经回重轩宫更衣准备朝了。”雪妍微笑说着,伸手将萍儿扶起身来。
萍儿沉默,只坐在梳妆镜前,让雪妍和锦依为她更衣梳妆。
一时梳妆毕。
用过早膳,见今日天气晴朗,萍儿便向锦依道:“今日天气不错。咱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是。”锦依这几日也在寝殿憋得慌,对于萍儿的提议自然求之不得。
雪妍微笑道:“奴婢留在寝殿里看着,采女难得有心情逛御花园,便放心的去吧。”
萍儿点头向雪妍道:“那这里就辛苦你了!”
“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何来辛苦。”雪妍微笑说道。
萍儿笑了笑,于是唤锦依,两人便欢欢喜喜地出骄阳殿去。
虽然才刚立秋,但御花园里早已培育出各种各色的秋菊,一朵朵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在其他花草争艳之下,更显得与世无争,高雅清幽。
锦依跟在萍儿身边,一会儿指着这种鲜艳的花让萍儿看,一会儿指着那种娇媚的花让萍儿瞧,兴高采烈。
萍儿看着她如此欢喜的模样,不禁摇头说道:“这几日看把你给闷的。我原以为我已经够贪玩的了,想不到你比我更甚!”
锦依笑着道:“奴婢倒是觉得,皇近日总来咱们骄阳殿,采女却变得比以往更加稳重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近朱者赤’呢!”
萍儿正要开口,忽听到身后响起一声怪异的轻咳声。
主仆二人忙转身看去,但见华妃领着一群人,黑沉着脸踱步走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萍儿微怔,忙带着锦依福身行礼:“嫔妾参见华妃娘娘。”
“奴婢参见华妃娘娘。”锦依连忙跟着萍儿说道。
华妃悠悠看向萍儿,冷笑说道:“萍采女今日真是好兴致,居然有空来这御花园逛逛。”
萍儿抿唇微笑,道:“今日风和日丽,很适合赏花。”
华妃怏怏地白她一看,踱步至一盆粉红色的芍药花前,伸手轻抚花瓣,问道:“萍采女入宫这么久,除了次七夕宴,这还是第一次来园中赏花吧?不知,你觉得这御花园的花,开得如何?”
“御花园的花匠们精心打理,这些花都开得很好。”萍儿恭敬回道。
华妃瞥她一眼,随手摘下眼前的芍药,转身看向萍儿,问道:“那你觉得,本宫面前的这朵芍药呢?”
萍儿眸光微闪,旋即明白华妃的意思。
她垂眸看向华妃手中那娇艳欲滴的芍药,略想了想,才抬眸向华妃说道:“芍药虽然娇媚,但嫔妾更喜欢菊花,不争不抢。”
华妃冷笑一声,甚是不以为意地道:“好一个不争不抢。若不争不抢都能赢得皇垂爱,岂非争抢起来,这后宫竟成了你萍儿的天下!”
萍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华妃,不动声色,更无半点畏惧。
华妃见萍儿如此,心中越发不悦,索性将手中芍药花踩在脚下,还用脚尖碾碎,看着萍儿狠狠说道:“再娇媚的花,进了这后宫,命运也终究是掌握在本宫手里!不要以为有皇恩庇佑,就万事大吉。皇忙于朝政,哪里能顾得了这么多。”
萍儿依然望着华妃,不卑不亢。
正要开口,忽然听到花丛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谁惹得华妃娘娘如此生气,竟然连那这些无辜的花撒气?”
华妃循声望去,竟是崇煜从旁边一排矮松中走了出来。
“悠王殿下?”华妃眸中划过一抹诧异。
“给华妃娘娘请安。”崇煜似笑非笑,前向华妃行礼道。
“悠王殿下万福。”华妃垂眸还是回礼,微笑问道,“悠王殿下怎么有空,今日到宫里来?”
“皇召我去重轩宫一趟,想不到在这御花园,无意中听到了华妃娘和萍采女的谈话。”崇煜说话间,目光似是无意地看了萍儿一眼。
因之前曾与悠王崇煜有过一面之缘,此时再见,萍儿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华妃听了崇煜的话,又见他与萍儿这般,不禁问道:“悠王殿下和萍采女认识?”
萍儿正要说话,便听崇煜已抢先一步道:“本王不是说过了,方才无意中听到华妃娘娘和萍采女的谈话,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位是皇如今的新宠,萍采女。”
华妃听到“新宠”二字,心中越发不悦。
只是看在母家当年在朝中与崇煜的交情,于是只怏怏地向崇烨行了一礼,道:“本宫想起来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恭送华妃娘娘。”崇烨拱手向华妃说道。
萍儿也福身行礼:“恭送华妃娘娘。”
华妃怏怏地白了萍儿一眼,虽然觉得方才只是给了萍儿一个‘下马威’,还不算完全出气。但此时碍于崇煜在场,便也只能作罢,怏怏地踱步而去。
目送华妃走远,萍儿长松了一口气,向崇煜行礼道:“多谢悠王殿下解围。”
崇煜轻笑说道:“萍采女言重了。本王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凑巧经过。萍采女不必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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