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陈芳仪开口,崇烨已转身拂袖离开。
这一夜,整个后宫多少人难以入眠,或因欢愉,或因失意……
翌日,天刚亮,萍儿已经起床了。
昨晚崇烨答应她,今日会安排她去他国做细作,顿时间,萍儿只觉空气都变得异常的清新自由了。
锦依和雪妍服侍萍儿一如往常的更衣梳洗,亦都能感觉到她身散发的欢乐的氛围。
“自奴婢服侍萍采女以来,第一次见萍采女心情如此好,莫不是昨晚做了什么美梦?何不说出来,让奴婢们也一同乐乐。”锦依笑着问道。
萍儿端坐在菱花铜镜前,透过铜镜斜睨了锦依一眼,笑道:“我这是因为闻到了自由的味道,自然心情大好啦!”
雪妍和锦依相互对视一眼,皆不明白萍儿这话的意思。
萍儿从镜中看到她二人迷茫的表情,笑道:“之后你们就知道了。快去布菜吧,我都饿了。”
雪妍和锦依答应着,便命宫人摆放进来。
一时梳洗毕,宫人们也摆好的早膳。
萍儿坐在餐桌前,提起筷子便大吃起来。
雪妍和锦依伺候在旁,当真是从未见萍儿吃得如此开怀。
想来之前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萍儿似乎也是食不知味,如今竟这般开怀,实在让雪妍和锦依摸不着头脑,越发好奇之后究竟会发生何时。
只见萍儿吃过早膳,漱口后便只坐在庭院的石板凳,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寝殿外,似乎是在等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萍儿在等待中熬到了中午。
雪妍和锦依已经摆好了午膳,便来寝殿请萍儿进屋用膳。
望着门口罗雀的寝殿门口,萍儿自言自语地道:“也许她午忙于朝政,下午才过来吧。”
尽管萍儿的声音很小,但雪妍依然听得清楚,不禁微笑说道:“萍采女是在等皇吗?”
萍儿轻轻点头,算是回答。
锦依掩口轻笑道:“当初皇每次来咱们骄阳殿,萍采女还害羞拒皇于千里之外呢,如今却倒是心心念的盼着皇来了。这是不是就是古人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萍儿拧眉嗔道:“小蹄子,越发胡说八道了!皇她是……”
刚说到这里,萍儿连忙闭紧了嘴巴。
看着锦依和雪妍好奇的样子,萍儿叹气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先进屋用膳吧,大概下午皇才会来吧。”
说罢,便怏怏地进屋。
虽起筷吃着饭,但萍儿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看着门口,总觉得下一秒皇就会出现似的。
这种吃喝等死的日子,她真的一天也不想过了!
若能为国做些有意义的事,那她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活得有意义!
一时间用过午膳,萍儿本想再去庭院等崇烨过来,奈何今日午后天气异常炎热,整个庭院像是笼罩在烈日之下,活像个大蒸笼。
锦依劝道:“此时天气如此炎热,只怕皇要睡了中觉才过来吧。更何况,皇若来了咱们骄阳殿,自然是要进屋里来坐的,断没有走到庭院就返回的道理。采女何苦要去庭院等呢?只在屋里等着也是一样。”
雪妍也柔声劝道:“锦依说得极是。虽然奴婢不清楚,采女为何如此肯定皇今日会来。不过,此时庭院如此炎热,采女还是进屋里等罢。”
萍儿听了锦依的话,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只得答应着进屋去。
锦依见萍儿一时间并无睡意,于是泡了一杯清茶,给萍儿送了过来。
萍儿等着有些焦灼,正好喝些茶水,展缓焦虑。
锦依和雪妍见她如此,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敢再出声打扰萍儿。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
原本还是阳光普照,转眼间却又乌云密布,不一会,便下起了大雨。
萍儿不禁从椅子跳了起来,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嘀咕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下起雨了?看样子,皇是不会来了!”
雪妍前微笑劝道:“采女如此思念皇,就是这份心意,皇知道了,也是迟早会来的。依奴婢看,采女还是先睡会儿中觉吧。若皇来了,奴婢在通报采女。如何?”
不提睡中觉还好,萍儿一听雪妍说睡中觉,倒真的有些困了,于是点了点头,只得进内室休息。
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萍儿不知不觉便睡着。
迷迷糊糊之中,只觉自己仿佛身在御花园。
那御花园百花齐放,看着似是之前萍儿与公孙玉盈所逛的御花园,却又好像不是。
萍儿心中奇怪,于是暗道:“那日我与公孙姐姐只逛了不到三分之一,想来这御花园极大,说不定这里是我还未来过的地方吧。”
如此想着,倒也解除了萍儿心中的疑虑。
可她放下望去,却是一个宫人也不见,就连锦依和雪妍也不在身边。
萍儿不知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又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御花园里一个人也不见?”
说着,便迈步去寻人。
可走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
萍儿这才发觉,自己每经过的地方都甚是陌生,浑然不像是之前所见的御花园,更是连如何走出去都不知。
当下她不禁有些害怕起来,更加没有心思欣赏周围的景致,只想快些返回骄阳殿。
正左顾右盼地寻人,忽听到一个威严而冷戾的声音高声质问道:“你怎么回来啦?”
萍儿诧异,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立在前方不远处。
那妇人神色冷戾,仿佛眼神能化作一把利剑,一眼就能刺穿对方的心窝一般。
萍儿不知她是何人,只是愣怔地望着那妇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只听那妇人厉喝一声:“来人!把她给哀家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音刚落,暗处已有人应喏。紧接着,一干宫人一拥而,便要来将萍儿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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