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舒了口气,二人皆是闹了个大红脸。
“暖暖,我想沐浴更衣。”程淼淼缩着脑袋小声嘟囔道。
“好,公子您稍等,我马上去烧水。”
片刻后,程淼淼在暖暖的搀扶下来到湢浴,解开黑色披风,裤子和衣裾都染红了。
”恭喜公子。”暖暖突然道。
“公子来了月事,说明公子变成女人了呢,这是好事,暖暖一直担心您的身子,见您身子在一点点变好,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是好,就是每个月来一次太麻烦了些。”她还是想念没有月事的日子。
暖暖帮她换下脏污的衣服,又帮她准备了月事带,第一次用这个别提有多尴尬了。
主仆二人弄好出来,见陈一提着药包一直在等她们,暖暖见状,连忙接过道了声谢。
陈一还赶着回去复命,不能久待,便告辞了。
等喝了药,程淼淼才感觉好些。因身子不适,浑身懒洋洋的没力气,只能躺在炕上睡觉。
暖暖趁她睡觉的功夫不仅帮她清洗了衣物,还帮她缝制了许多月事带供她使用。
然而斐慎不由分说将程淼淼带走的事情轰动了整个学院。
斐慎心烦意乱得很,孤傲得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给他们,任由他们先瞎折腾,他最担心的还是隔壁的小女人也不知她好点了么?
直到第二日程淼淼让暖暖帮她去学院请假,众人才得知她是“旧疾”发作,这才消停。
又顺便打听一下学院里的风向,看程淼淼女子的身份是否被人识破了。
在寝屋闲得无事做的她动手制作起月事带来,一则她这次来得太多,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再换一条,再是她不愿自己浆洗,也不让暖暖帮她洗。用过就烧掉什么的最简单了。
被弄脏的披风也清洗好了,只是她不知该对斐子让如何开口,太纠结了。
以前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还好,现在知道了她觉得实在太别扭了。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澜山书院。
当暖暖要离开书院时,一名叫郭真的学子叫住了她。
郭真小声在暖暖身边耳语几句,暖暖听后脸色大变,不断哀求他。
郭真最后只说了一句“纸包不住火”,就离开了。
暖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得回去与程淼淼商量才行。
在缃芷苑认真缝制月事带的程淼淼有些心绪不宁,不小心被扎破了手指。
口中含着血珠就看到暖暖慌慌张张的进了屋,哭丧着脸对她道:“公子,大事不好。”
程淼淼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暖暖小声对她复述一遍郭真的话。
“你说郭真知道了我是女子,还说斐子让斐公子是当朝太子殿下?”程淼淼前半部分是相信的,后半部分不太相信。
“暖暖,传闻北戎国太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你再看看现在的斐子让,哪有半点像?”
“暖暖也不知,郭学子是这么说的。”
“公子现在打算怎么办?郭学子说这是欺君之罪,难逃一死。”
“暖暖,收拾下细软,我们逃走吧。郭真说得对,纸包不住火,我们继续留在这儿只能任人宰割。保住性命要紧。”程淼淼小脸一沉,无论在北戎,还是蜀国,欺君之罪都难逃一死。
若她的女子身份真的被人识破,蜀国皇帝第一个不放过她吧!
送个假世子去北戎,啧啧,想想这事就有够刺ji的。
“欸,我马上去。”
“我们等天黑了才走,将银子换成银票,容易带。”
“好,公子。我马上就去。”
程淼淼一个人坐在炕上在想,她跟他认识的这短短一个月,他如果真的是北戎国储君,会杀了她么?
以他的聪明才智,或许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了,替她隐瞒是有心接近吗?
如若不然,昨日就发现她是女子为何到了今天还没有拿她问罪?
她现在发现她第一次看不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了。
程淼淼和暖暖用过晚饭后假装在苑里散步,过了一会儿才熄灯休息。
一切看起来都与平时一般无二,其实她们心里早已忐忑不安。
直到临近宵禁,主仆二人才偷偷摸摸在夜深人静的苑子后门离去。
缃芷苑的后门有一条巷子,巷子能直通往城门口,只要赶在宵禁前离开就可以。
就在她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将要走出巷子时,却被人从后面打晕并套上了麻袋。
就这样被来人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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