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时刻的自己。
“呵,有种照镜子的既视感。”
自嘲地调侃一句,云帆望向那个一脸平静地调整领带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本轮的第二位‘角斗士’是—市民‘迷幻彩虹’!”
在一片疯狂的欢呼声中退场后,费德尔接着请出下一位参赛选手。
随后,是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那么,本轮最后一位出场的‘角斗士’是—市民‘异乡人’!”
正当云帆昏昏欲睡之际,主持人的出场那带着一丝恨意的出场呼唤瞬间惊醒了他。
所以,
这又是为什么?
只有在时之影和自己出场的那一刻,这个叫做费德尔的男人才表现出那股惊人的恨意。
云帆可不认为这是偶然。
“哦,该死的!这低等贱民竟然是最最底层的流浪汉?”
一位“观众”在面前的虚空拨弄几下,旋即惊呼出声。
“流浪汉?就是那种住在下水道里的...”
一名女性“观众”捂住嘴巴。
原本那看向自己、略带一丝考究的目光在最初的那名观众曝光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全部变作了深切的厌恶。
那是一种想要急切远离且又妄图生啖血肉的恐怖视线。
矛盾,复杂。
他们在用什么心态看待自己?
在云帆看来,在这群所谓的“观众”的眼里,自己这些“角斗士”多半与动物园内的猴子无疑。
都只不过是被强制拘束起来,供他们取乐的工具罢了。
周围的咒骂声愈演愈烈,云帆不知这无端的恨意究竟由何而来。
“这也是‘它’的手段?”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云帆打着哈欠询问自己体内的电锯。
高等市民和流浪汉,
这其间的差距!
“啧啧。人家还能打领带。再看看我...”摸了摸被剃光的头,感受着那股扎手感,异乡人不由得感叹,“头发都没有!”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云帆终止了自己的抱怨。
“市民‘异乡人’,请说出你的宣誓词!”
一只话筒穿过笼壁的透明材质,递到云帆的嘴旁。
从恍惚中回过神,云帆毫不犹豫地接过话筒。
而后,
面对那疯狂的咒骂,他缓缓地...
竖起中指。
“傻*!”
与此同时,异乡人给出了最真诚、最深切的问候。
轰!
露天舞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满场的嘈杂在同一时刻瞬间停滞。
但下一秒,
气急败坏的叫声统一响起,无数只手掌按动电击按钮。
不过...
在此之前,
关押最后一位“角斗士”的巨笼已经进入了空中的飞船。
注视着接引那座巨笼的白光消失,费德尔如梦初醒。
他先是神情复杂地纠结了片刻,随后又平静地举起话筒。
“现在...”
“请为您看好的选手下注!”
“顺便提下,我个人比较看好最后的那位‘角斗士’!”
滋啦,滋啦!
电芒交错。
处于极端暴怒中的“观众”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愤怒。
浑身萦绕着电光与火花的黑炭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舞台边缘。
“拿我全部的点数,下注!”
俯下身子,焦黑的炭人探出手,抚向一块荧光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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