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飘旬不断重复着催动禁制的口诀,发现怎么都唤不出来。
荀非走到白飘旬面前,手搭在她的肩上,运气冥思,准备从她的记忆力看看步染去了那里,可是他发现,他居然怎么也找不到关于步染的记忆,好像有人故意设法隔断了。
“好奇怪,我明明记得昨天中午,我还盯着她吃饭的,为什么后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啊,阿旬,我也记得中午的时候,我还看见她来着,咦?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跑路的时候有带着步染。”
“旬姐,我也不记得我们走的时候有带上她哎。”
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不至于记性差到忘记一个人吧。
“师傅,是有人动手脚了吗?”
白飘旬怎么也想不出来,谁有本事解开禁制。她一向小心翼翼,怎么会让人钻了空子。
“是步染。”
“什么?”
众人一惊,一个注灵一阶的人怎么有本事解开禁制。这可是高级术法,出窍境界才能习得的,低阶的人只能在出窍境界的人授予下才能使用,否则就算知道口诀也用不了。
“不清楚,我猜的,哈哈哈哈。毕竟在这之前我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
“师傅,你就别开玩笑了,现在怎么办啊,人都不见了,我们都牵制她这么久了,现在都快熬出头了,怎么现在出事了。”
白飘旬上去就给了荀非后脑勺一拳,怎么到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是缘是劫,都是命运,女大不中留啊,随她去吧。”
荀非揉了一下头显得毫不在意,随即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看向了远方。
“那我们就真不管她了?她这修为......”
赵珂轲扛着变小的颜子逸,有些担忧道。他虽然和步染交际不深,话都没说过几句,但是毕竟相处了这么久。
“铁面无私,剑墨派四长老,还说是故人之女,之前护得,她跑远了一点就会立马给她揪回来,现在直接失踪了居然一点都不急。”
明玉见着一反常态的荀非这么说,也有点为步染打抱不平。这孩子虽然脾气真的挺古怪的,还总是不经意间一惊一乍,但是很听话,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傻乎乎的。
“回凉越喽,有缘自会相见,步染这孩子聪明着呢,不会有事的。”
荀非丝毫不理会他们几个的吐槽,要知道命运这种东西是很玄乎的。执意要走的留不住,要留的可能也能也会走,一切自有定数,一切自有安排。
他们所经历的这几十个日月春秋,四季更替,斗转星移,要来的总有一天会来,要走的也会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消失。就像步染,困了她几十年了,每天都想着跑都跑不掉,如今走了只能说,时机到了。
许久,白飘旬等人虽然依旧不放心步染的突然离开,但是看荀非都不急的样子,想着也不必多管了,只能祈求她平安无事,等着来日有缘再见了。随后他们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南陵,准备启程回凉越,那个已经阔别多年的地方。
清晨,太阳徐徐升起,第一缕阳光撒照在了大陆,那样明媚,那样温暖,映照在每一个迎接它的人的身上,为他们照亮了他们即将踏上的不一样的属于自己的路。
她也许还是会坚持自己回家的路,也许也会在这之后的一天,遇到一个让自己留下,而存有私心的人。
她也许会过上自己想要的自在生活,也许有一天也会再次出现在世人的视野。
她也许还会陪在她身边,他也许还是吊儿郎当,他也许依旧不改初心,他也可能任然喜骗唬人。
但是这些“也许”,谁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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