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庄,山庄里有个薛老头讲故事。
要论山庄哪家强,那必然还是得找薛老头,要说这薛老头哪里厉害呢,他啊,很有钱,隐形的富豪金龟子!
山庄所处的山脉,曲折回旋地势陡峭,山体周围有一层厚厚的含有剧毒的烟雾包裹,山里更是环境恶劣寸草不生,是那时出了名的阴气重活物难进。
此前有人想净化这里,但是都以失败告终。是凡忱多年前游历时,发现这穷山恶水之间有一处灵力旺盛的灵泉。
所以找了很多办法破解了这毒雾,进到了山里,最后让这山里恢复了生机。
当时跟随凡忱的永氏后人随他入山后,发现了这山体内灵泉附近,有一个灵石矿脉,于是他才在这里建立了永德庄。
不过这里虽被凡忱净化了,但鲜少有人知道,所以为了保护这里,山体周围的浓烟依旧存在,只不过他们有了可以不受其侵害的方法。
此后,永氏凭借那灵旷发家致富,参股或者买断了凉越大大小小的灵药铺和灵器铺,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一个月前,凡忱来到薛岳山庄,准备用他们的灵池再修养稳固一下步染的身体。
这是他们来的其中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处理一下他和薛岳山庄的事。
薛岳山庄现任家主叫薛德旺,但在他之前这地方叫永德庄,是永氏的家族产业,薛德旺是前任家主永明怀的义子。
永明怀的儿子就是那个叛逃出走,出家化名的修明,那时他还想儿子走了还有孙子,结果孙子见了一面儿子,孙子也走了。
永德庄是这百年来永氏和凡忱一起经营的,可是在永明怀之后无人可以继承。
他想给凡忱,但凡忱不要,说这家业八成都是永氏自己一点点积累发展起来的,他就尽了点绵薄之力,他受不起。
最后拧不过凡忱的百般推辞,永明怀只得将这百年基业传给了义子薛德旺,好在薛德旺这人憨厚老实,为人知恩图报。
在拿到永德庄以后,除了改名叫了薛岳山庄,其他一切事宜全部按着以前永明怀在世时继续操办经营。
同时承诺,若是永氏的恩公凡忱需要薛岳山庄帮助,一定尽其所能。
“恩公,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去准备。”薛德旺看着从灵池出来的凡忱,连忙走上去询问。
“薛庄主,你又叫错了!”
“奥奥,习惯了,凡公子。”薛德旺拍了拍嘴,此前凡忱就一再提醒自己,他没帮过自己算不得恩公。
但在他看来,凡忱是义父的恩公,那他这么叫他也是合理,奈何不久前他义父过世后,凡忱就不再让他这么叫了,说是尘缘以空,无需挂念。
他不懂,只能听命改叫他公子。
“薛庄主,我有些事需要同你说,不知方不方便寻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凡忱开口,他想着有些事是时候收尾了。
“方便,方便,凡公子请随我到书房里细说!”见这一个月凡忱终于有了用他们灵池以外的事要他做,都有点喜出望外了。
不一会儿,薛德旺领着凡忱来到了他的书房。
“凡公子,我的书房平时没有我的允许,无人敢进来,这里安全的很,您说吧!”薛德旺请着凡忱入座,自己也坐了下来。
“有劳了,这个不用了!”凡忱按下了薛德旺欲拿起茶壶的手,“我的话不多,说完我差不多我也该离开了。”
此时薛德旺还不知道凡忱说得“离开”不是离开书房,而是离开薛岳山庄。
“您请说!”薛德旺这名字听起来像是个老头的名字,但他才三十岁而已。眼睛不大有些微胖,看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微笑,是个有福相的人。
如果当时修明没有离开凉越,现在也该和他差不多大,。
可现在修明的儿子在凡界呆的,比他这个叔叔都要大上许多了。
“我……”凡忱开始叙述起他想说的。
……
“什么?恩……凡公子,你说的德旺我不能接受。”薛德旺一改开始了委顺,暴跳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凡忱离开三年以后回来,要他办的第二件事居然是要和他断绝关系。
“德旺,明恩都放下了,你又何必执迷!”——明恩是空恩出家前的俗名。
“我听命的是义父,明恩如何我不管。”薛德旺不接受这个理由,“凡公子,你不必为此感到受累,我们跟着你,是我们自愿的,无论是多大的难题,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是在说,我当初救下永氏先辈,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后人赴汤蹈火,让你们为了我去死吗?”凡忱坐着,语气加重了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凡忱怒了,他收起了脾气,缓和了心态,“只是我觉得没必要和永德庄断绝关系,毕竟这山庄您也出了一半力。”
“德旺,我不是断绝关系,是要你们不要为了所谓的敬忠报恩就唯我是从。
而且我已经一再说过,我从不干涉你们的生活,这山庄是你们一点一滴自己建立发展起来的,我只不过为你们增添了点保护力而已。”
“是……是一点保护力,你寻得福祉让我们造得山庄;你幻化的一百名精壮纸人,散播在山庄附近,暗中保护;你设得护地法阵和陷阱机关术几百余处,一点点,一点点而已。”薛德旺惺惺的阐述着,这所谓的一点点保护力。
“所以我没做什么,永氏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我们早就两清了,你为你自己而活就好了。”
这是在暗示他和永家没有血缘关系,他不配传承他们的遗志吗?太伤心了,怎么说这么绝!好歹自己也受了永家的恩惠,入了族谱,自己就是永家人,自己照顾一下永家照顾的人没错!居然他为自己活,这话实在太冷酷了,太伤他的心了。
“你说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凡忱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哪里绝情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薛德旺捂住了嘴,他怀疑刚刚不是在心里想得吗?怎么,难道不小心说露嘴了?
不行,他不妥协,怎么都不让他走,说到底永德庄有现在的地位实力,都还是他给的。
“有什么话直说,我脾气好得很!”说道这里,凡忱看薛德旺捂着嘴摇着头,一副不敢说话不敢想的样子。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我走了!”
“等等!”薛德旺见凡忱起身要走,终于开了口,“凡公子,你看这样行吗,我们签个协议!”
“什么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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