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甘心！龙焱握紧拳头，他看着马天琪，轻声说道：

“这一次的胜利，我就让给你了，但下一次，绝不会这么简单了。”

龙焱决定战略性撤退，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高晨陨落，当务之急是把不知道遗落去哪里的战神传承找回来。

然而，一道声音突兀地传入他的耳中：“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龙焱心头骇然，什么时候……

“砰！”他的后背挨了一脚，身体直直地飞出，砸进墙壁里。

布鲁斯从虚空中踏出，他先是看向马天琪，喃喃道：“徒弟被我教救了，你却成为替代品了吗？”

然后他看向龙焱，冷声说道：“终于见面了，龙焱大主教。”

龙焱从碎砖中爬出，不卑不亢地说道：“幸会，布鲁斯冕下。”

布鲁斯提着巨剑，一步步走向他，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比起高晨教皇，我更想见的人是你。这场战争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将马天琪师徒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家教皇也对你言听计从，你把所有人都推进了罪恶深渊，那个地方名叫贪婪。”

“你要为你的不择手段付出代价。”

龙焱不以为然地说道：“红月女神的信徒都喜欢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吗？冕下不要忘记，贪婪和罪恶是人的本性，我并没有逼迫他们，是他们自己同意跟我合作的。”

布鲁斯反驳道：“但无私和奉献是人类最高尚的品德，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讲这些呢？”

龙焱摇头道：“那是圣人和神明才能做到的，红月女神教会不也是想着趁势崛起吗？战神教会就是你们走得更高的垫脚石。”

布鲁斯轻笑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龙焱自嘲道：“冕下说笑了，凭实力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要感谢？如果我的死能让红月女神教会走得更高更远，那我很荣幸，只是……”

他注视着布鲁斯的双眼，说道：“希望贵教不要成为第二个战神教会。”

布鲁斯在龙焱面前站定，他淡淡地说道：“龙焱，你这人真虚伪，想让红月女神教会走你的后路就直说，死到临头了也不骂几句，你不觉得亏吗？”

“怎么？不反抗却只嘴炮我，是想乱我的心？你真执着啊，就是有点不自信，是不是怕我不上套？所以想尽可能地多说几句？”

“你这种聪明人，难得糊涂，你也不想想，我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和你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无聊想打发时间。”

“你一定懂的，人们之所以追求胜利，不是为了获得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仅仅是想要羞辱他的对手罢了。”

龙焱：“……”

所以，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你想赢我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羞辱我？你杀教皇、毁传承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羞辱我？

布鲁斯……你特么真是个人才！

看到龙焱脸色阴晴不定，布鲁斯开心极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也是时候送对方上路了。

蜥蜴、狮子、野猪、蝗虫、雄鹿的虚影在布鲁斯身后闪现，随即化作光芒没入他体内：

“Spade Two、Three、Four、Five、Six（黑桃2、3、4、5、6）。”

“Straight Flush（同花顺）。”

布鲁斯左手之中出现一把银色长剑，他将长剑和右手的巨剑交叉，劈砍向龙焱。魂力附着在双剑上，形成锐利的锋刃，使双剑轻易劈开了龙焱的雄壮肉体。

“下辈子，踏踏实实的，别老想着算计人。”

这是龙焱的意识消失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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