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住处??”魏褚州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看着眼前左一堆干草,又一堆柴火,只有中间空落落地驾着一张与周围极其不和的鎏金紫檀木床。
魏褚州的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猜想。
“陆清影,这不会是你家柴房吧!”
“咳咳……”陆清影有些过意不去,一张白皙小巧的脸上泛起浅浅粉红,少女的娇羞与清冷的气质融合的恰到好处,令人看了不禁心生喜欢,却又不敢靠近亵玩。
“虽然我平日不在乎身份,但让一个西里的殿下住柴房的事若是传出去了,恐怕对你陆家饭馆的名声没好处吧。”魏褚州淡淡地说道,强忍着看她害羞的模样。像是真不在乎自己住的多差似的,反而为陆清影的处境考虑。
陆清影脸上浮现的点点娇羞也一扫而光,果然,魏褚州还是那个大反派,光论话术,就比魏褚茗高明了几个辈份。
“二殿下哪都好,就是过于心急了些。”陆清影又恢复那张生人勿近的模样,“这间屋子临着厨房,方便二殿下来监工。若是二殿下住不惯这里,也可以移步我陆府的其他客房。”
说着,陆清影低了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做工精细的床:“只是其他客房,离厨房的脚程也要个一刻。这几日我会在自家厨房里准备蜮蚁的菜品。为了确保金秋皇宴万无一失,要不二殿下还是忍忍吧?”
魏褚州这次是真的被震惊到了,难怪陆清影在领着自己离开魏褚茗的房间后,沿着后院的手抄画廊绕了好几圈,才来到这。他本以为是路绕,没想到竟相隔如此远。
这陆府究竟是有多大?!
“陆清影,你真是来自那个人人喊打的陆家?”魏褚州又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他始终做不到完全放下戒心,不论是对谁。
“说出来也不怕二殿下笑话,我陆家如今也只剩下了这座空宅了。”
“当然,如果二殿下还是不信也可以自己去查。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王都,只要二殿下在王都里随手抓个人,都认得我录清影陆家。”
陆清影说着,发现自己其实知名度还挺高的,竟然有些骄傲。
“所以你就将自己家拆了,留作饭馆?”
魏褚州不知为何,看着这个面上老成稳重的少女,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他这一路走来,发现这间陆府的每一处设计都想被精心推敲过。
就是他所在的这间柴房,秋天开一拇指宽的逢透风,就能准确无误地看见画廊边长着的一颗结满金色小果实的金桔树。
这样大手笔的设计,陆家当年的显赫可想而知。那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呢,她是怎么想的?
魏褚州突然很好奇,当陆清影知道自己一无所有的那一刻,会急的哭出来吗?
“你说的对,但不完全对。”
“此话怎讲?”
“我原本是将家拆了开酒楼的,只是想了想还是得扎根基层,从最底层的餐饮服务业做起。”
魏褚州听了她的一番话,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基层?什么餐饮服务业?这也是盘瓠族的古语吗?
不过魏褚州大概猜的出来,陆清影是想将陆家饭馆做的更大更强。
“那我睡的这间房,也是你为了开酒楼临时准备的?陆清影,你就那么信任自己的生意能火爆到这个地步?”
魏褚州看向陆清影的眼睛里添了些戏谑,他无比赏识陆清影这份气魄与心性,可面上却不说,只想一味的打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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