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
虽说面前这位,有可能是江湖中魔道上赫赫有名的凶人,不过这两日相处下来,温良隐约觉得魔童或许并非丧心病狂之辈,至少在没有变化成魔猿时候,还算是比较正常的。
虽算不上朋友,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不是把自己这儿当做旅馆了吗?
“不走又干什么?等着被人发现,然后告你个私藏重犯之罪吗?”
温良瞥了一眼魔童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小子胆儿倒是挺大,居然敢跟爷爷讨价还价,渍渍渍……不过我发现你小子还算是对爷爷的胃口。也就不多跟你计较了,这些银票……”
魔童从怀里掏出来一摞银票在两眼放光的温良面前晃了晃,继而笑道:“爷爷知道你小子是个有骨气的家伙,银票肯定不会要。”
温良满头黑云,在心里怒骂道:你给都不给,怎么知道我不会要?这银票随便抽出来一张都抵得上十年的俸禄,之前不想要是因为不想跟你这家伙牵扯上关系,现在你都要走了,白花花的银票,那还不是不要白不要?
眼睁睁看着魔童将银票又揣进了怀里,心里百般煎熬。
好在魔童又继续说道:“娃儿,爷爷不喜欢欠人情,以后如果走投无路或者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候,可以来黑风涯找爷爷,只需报上爷爷混世魔童的名号,守山之人自会放你进来……”
“等等,现在出去?城门口到处都是城卫军。”
“爷爷如今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想走,谁能拦我?”
这一夜,金鼎城再度轰动。
消失几日的魔猿再度出现,以三丈血肉之躯撞塌城墙,披星戴月远遁,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人知道温良曾跟魔头有过接触。
唯一曾见到过的孙二已经被魔猿施以术法,忘记了当夜里的事情,再回忆起来时候头脑混沌一片,竟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并没有多心的孙二只将这一切归咎于当晚喝多了。
听说孙二又抓来一位闹市行凶的歹徒,卢大老爷再一次在衙门里表扬了孙二,不过这几条命案的事情依旧如同一把不知何时会掉到脑袋上的闸刀,让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孙二倒还不至于膨胀到大包大揽将所有事情都承担下来,只是灵机一动道:“老爷,您看这样如何?”
当下便当着衙门几个心腹的面说出自己想法。
“一个外乡人而已,无名无姓,谁会去查事情真假?只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那人头上,到时候人头落地,谁能证明这事儿不是他干的?”
“孙二,你这是栽赃嫁祸。”
衙役之中最为正派的孔九怒道。
孙二嗤之以鼻。
“打住打住,我说孔九,大老爷都没说话,你急个卵呢,就你有正义感,就你不想冤枉人,我孙二来当这个恶人行不行。”
转头又看向同样一脸为难的卢大老爷,孙二语重心长道“老爷,咱们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试想一下,倘若上头真查下来,咱们这些人的饭碗丢了也就罢了,便是老爷你乌纱帽丢了其实也都无关紧要,最主要的是毁了老爷你的一世清名啊。”
“再者,那人能是什么好人?三更半夜私闯民宅,耍弄妖法,保不齐手上就沾了不少人命,咱们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其他的事情,等后面再说。”
温良听的惊讶。
以孙二平日里的智慧,根本不可能说出如此一番攻心的话,果然,一世清名四字一道出,两袖清风的卢辉琼有动摇之色。
“孙二,此事如果东窗事发……”
“老爷您尽管放心就是,这事儿交给我孙二全权处理,绝对给您办的漂漂亮亮,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倘若那家伙实在不识趣,那我也有办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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