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逾完全不知自己已被未来岳父岳母否定,眼下他的身份是边世子,一个花心的草包而已,名声自然是越差越好。
燕逾端起一杯酒,桃花眼殷红勾人,“小臣敬皇上皇后娘娘一杯,祝小臣早日同皇上一样,给自己心爱之人一个家。”
沈策阳自然也端起酒杯,爽朗的笑了声,仰尽一杯酒。
心中却嗤笑,你的心爱之人能同朕一样?你那是想给所有女孩一个家!
沈策阳想,世上再没有像他如此疼爱发妻之人了。
两个男人心思各异,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吐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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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皇后退出宴会,沈南梨见自家母后走了,而这宴会又实在无趣,便也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宴席。
小姑娘快速的追上正要回寝殿的皇后,母女两人在贵撵上聊起了天。
“甜甜认为边世子是什么样的人?”
甜甜是沈南梨的乳名,小姑娘的父母是天下至尊,小姑娘自然也是集所有宠爱于一身,单是一个“甜”字,便代表了对小姑娘的疼爱。
沈南梨仔细想了想,从皇宫口的初遇开始,她便觉得这位世子身体羸弱却十分稳重,就是有些不近人情。
可是……方才在宴会上的一番讲话,饶是她也能听出些许轻浮,同时也颠覆了她对世子的所有认知。
但只要回想起少年那双墨黑冰冷的眼眸,却又觉得他不像是那种轻浮之人。
于是,小姑娘苦恼的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呀……”
她并不想仅通过一场对话便定义边世子的为人,即便多次在世子那里丢脸。
皇后笑了笑,没有评价自己的看法,“我看这位世子实在是消瘦了些,与传闻中不太一样。”
闻言,沈南梨瞳眸微微睁大:“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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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燕逾面上已经染上了绯色,今晚看似与皇上相谈甚欢,实际上今晚过后,北筑国所有人便知道,南梁来的边姓世子,是个实打实的草包纨绔,贪恋美色,也不学无术。
不过毁坏的是边姜名声,与他燕逾何干?
殿外晚风凛冽,告别众人后,边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燕逾!你、他、妈、是活腻了?!”边姜怒火滔天,他又不是个傻的,今晚燕逾说的哪句话他听不懂?
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是在毁他的名誉!!
寒风将燕逾脸上绯红吹淡了些,少年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潋滟勾人的桃花眼也垂了下来,显得有些凌厉。
他斜眼觑边姜,被酒染指了的嗓音低沉许多:“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边姜恼羞成怒,燕逾之前从未敢驳他一句话,今日却敢如此放肆,当真以为不是在京城,他就拿他没办法了!?
边姜想拿鞭子却发觉并没有带过来,愈发怒不可遏,咬着牙怒道,“回去后给本世子等着!”
燕逾神色淡淡,夜里寒风飒飒,天上无月,只有不远处宫门的灯笼微微透来光亮,打在少年脸上显得愈发冷峻。
他没有理会边姜的威胁,反倒嗤笑一声,“你说得对,是得等着。”
边姜两眼一瞪:“你什么意思!”
“许是酒喝多了,除去脑袋有些昏沉,背后的伤竟也隐隐作痛了起来,”少年嘴角噙了笑,却并不真实,漆黑深沉的瞳仁盯住边姜,“不过,世子既然说了要我等着,那便再等一等。”
边姜被燕逾盯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像是被恶狼盯住一样,汗毛直立,本能般的浮起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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