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堤坝路,两个轿夫将轿子停在路的中间,两人像出来观光旅游的小情侣,竟然挨坐在堤坝边上,对着水库的景色指指点点起来,对其他事务充耳不闻,既不与柳承志搭话,也不想再听他差遣。
柳承志双手叉腰,站在堤坝边上,眺望着水库深处。那里山倒水里,水影山势,山水相映,绿水青山两色交融,相映成趣。
这时,三叉路口的上峰路上,出现了五辆马车,碎石路在马蹄疾驰下,敲出的的的的的韵律。
驾车的车夫,扬鞭催马,奔势骏急,眨眼间就从上峰路,拐到了上水库的分叉路。
柳承志听到马蹄声骤响,略侧过身子,看向东面路口,很快就看到五辆马车上了堤坝路,正朝着他这边急奔而来。
五匹白马,拉着精工榫合的车厢,厢顶上还插着一面水波旗帜,上写“江”字,在疾风中猎猎飘扬。
“江家的人来了。”柳承志嘴角冷笑,浑没放在心上,转回身去,继续眺望水库的远景。
“吁——”车夫收缰,马嘶长鸣,五辆马车就在柳承志的身后刹住。
当先第一辆马车上,跳下那个刚刚跑去喊人的壮汉。一见柳承志没跑,还伫立在水库边,闲情雅逸地观赏水景,当即指着他喝道:“有你好瞧,等着!”
这壮汉一跳下来,车厢里跟着跳下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汉子,都穿着相同的水纹缀边的白袍,胸前、后背都绣着同样的浪花,果然是江家的人马杀到了。
“是谁跑来我家水库边撒野来了?”第二辆马车上,一个年方十二岁的少年,一身锦袍,粉嫩的一张白脸,奶声奶气地喝问道。
“少爷,是他,就是他——”喊人的壮汉,是这个时间段负责巡逻水库的当值人员,他赶紧跑到第二辆马车边,伸手扶着这个少年从车厢里下来。
从第一辆马车里跳下来的三个汉子,冲着这个少年人抱拳作揖,齐呼“少爷好!”
“你爷爷柳承志在此。”这些排面见都见腻了,柳承志回过头来,冲着这个少年不厌其烦地自报家门。
“柳承志,呸——”这个少年在四条大汉的拥簇下,走到柳承志的身边,挖苦道,“擂台上,我姐的手下败将!”
“一场秀,都是托,演的对决,你小子还当真了?”柳承志一听,火大了,抖露出实情来,然后骂道,“真刀真枪干,你姐能不能在柳爷手上走上三个回合,还不知道呢!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懂个屁!”
四天前,江家老爷子江大海,撺掇了一场有阴谋的擂台赛,乃是奔着凌家天灵峰而设的局。参与打擂台的对决,除了凌风与江秋艳那一场是真打外,其他的都是在精心演绎,糊弄过场。
“少在本少爷面前左一口爷、右一口爷的。除了本少爷,其他都是野爷!柳承志,你擅闯我江家水库,前面路口上写的告示牌,你是不识字,还是眼瞎了?”这个少年不愤地质问道,“非江家族人,禁止靠近水库。你不但靠近,还敢打伤我的族人,我看你是身子欠揍。”
这个少年公子,正是江大海的大儿子,江秋艳的弟弟——江雨!
“柳爷当你们江家如同无物!”柳承志手按剑柄,昂然站到江雨面前,明显高出对方一个头,登时把这个小少爷的气势给压制了下去。
江雨一脸斗鸡的表情,不服地昂头对视,最终察觉到在身高上吃了个巨亏,于是退后一步,冲着拥簇着他的四个壮汉挥挥手:“愣着作甚,打他——”
四个壮汉,深知这个少爷的脾气,刚刚见他在气势上输了,肯定就要动武找回平衡的,所以,早就摆好了架势,就等这少爷一声令下了。
柳承志人高马大,身强体健,在体格上不输这些壮汉。何况他还专门练过木系战技功法,虽然还没觉醒木系灵脉,但这些战技功法,就算不能产生附加的“魔法”伤害,其物理攻击还是不容小觑的。
四个壮汉,如狼抢扑,挥拳的挥拳,蹬腿的蹬腿,全朝柳承志招呼上去。
柳承志快速闪退,找准了一个攻击路线,然后出拳如电,让四个扑上来的壮汉,按次序自投罗网地撞到了他的拳头上,全吃了一记木拳攻击,打得东仰西扑,全倒在地。
“木……木拳攻击?”江雨脸上的表情,明显扭曲了起来。
柳承志深知一手难敌四拳,不等这四个壮汉爬起,马上欺身一闪,右爪抓向江雨的面门。
江雨大叫一声:“你敢偷袭我……”
不等他闪避,柳承志的右爪往下一抓,就掐住了江雨的脖子,跟着缩臂回来,愣是将江雨给箍到了身边:“都别动,不然,我捏碎他的喉咙!”
就在这一当儿,没有附加伤害的木拳攻击,打倒的四个扑倒在地的壮汉,并没受重伤,他们一个个接连跳起。正要围攻报复柳承志,却发现少爷已经被柳承志挟为人质,顿时相顾愕然,尤其听到柳承志的威胁,更是不敢妄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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