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虚弱道,嘴角呢喃了一声。
见状,后勤官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将军,此时正是危难之际,何不向那些乡绅权贵借点余粮,以供军需。”
“不可。”
公孙瓒举起一手,制止了后勤官的发言,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后勤官一阵心酸,眼眶一红,跪拜在地:“将军啊,我求你了,那些难民我们不用去管,打赢这场仗要紧!倘若南梁攻破了潼关,这些难民也难逃一死啊。”
在淮镇、羊城、天府之都被攻破后,南梁心生毒计,先后驱赶了共计八十万的难民,一齐涌入潼关,给潼关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差点瘫痪了整座城的管理系统。
这是要拖垮潼关,从内部出手。
再坚固的城,往往都是从内部击破的,显然,南梁的毒计效果卓越。
八十万人一张嘴,原本富裕的粮草储备,以令人心惊的速度剧烈消耗。
公孙瓒也是当世名将,深谋远虑,在淮镇叛变后,第一时间率军赶赴天府之都,获取粮草。
只是,机动性灵活的白马军,在半路被伏击的南梁军队给截下,加上三面为敌,被迫打起了铁杉岭之战,直至天府之都沦陷,无奈退守潼关。
令众将心寒的,是潼关后方,除去少部分忠于大燕的节度使,以及一些朝廷官员分摊了难民,但还是有五十万的人数。
“将军,大军不可一日无粮啊!”
一名白袍将领站出,忧虑道:“眼下,求援信已发,各方兵马说不定正在路上,调兵遣将,特别是大军,最短也要十日。”
“倘若再这么下去,我们根本守不住十日啊!”
他忧心忡忡。
意思很明确,现在是非常时期,强征粮食,也是情有可原。
公孙渊更是气愤拍桌:“什么乡绅,他们的粮食是自个种的吗?”
“这帮蛀虫,外敌都打到城门口了,连一点粮食都不借!”
“我前几日就看到,酒楼大开宴席,酒肉臭掉才给我们。”
“末将怀疑,他们此举有通敌之嫌,抄家的话,必能搜出一大批的粮食。”
众将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气愤。
拼死守城,就为了这帮烂人,真的不值得。
“渊儿……住口!”
公孙瓒动了动手指,艰难道。
顿时,众将闭口不言。
公孙渊气愤,但也不好说什么,眸底流露一抹悲愤之色
难民涌入,权贵不满,甚至,有人出手鞭打,肆意侮辱,不拿难民当人看,民怨沸腾。
而权贵身后有人,与朝堂的关系十分复杂,若对权贵下手,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无忧。”
公孙瓒勉强说了一句,一份密信,让众将一览。
信息很少,仅有两行字,却让众将呼吸一滞,心跳骤停。
“赵世子亲率一万铁骑,后日对南梁军营发动夜袭。”
“到时,白马军从潼关杀出,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众将一喜,这才明白了公孙瓒不慌的原因。
……
月明星稀。
离潼关三十里外,数十座军营驻扎,绵延起伏。
“好,好一个赵世子!”
一名披戴甲胄的男人,身姿高挺,在烛火下,看着这一份抄录过来的密信。
白马军未料到的,是城内也有私通南梁的叛徒,并且,还是个高级将领。
“后日,在夜狼山设伏,突袭我军,呵呵,真是好手段。”
朱恒哈哈大笑。
座下的将领们,干了一碗熬骨汤,也是嘲笑了起来。
“大将军,末将愿率领虎豹营五千骑,于夜狼山东部设伏,贯穿赵世子的大军!”
一名将领大笑,跪拜在地,请愿出战。
“将军,末将率一万大军,在西部设伏,定叫他们插翅难逃!”
“哈哈哈,赵世子送上门来,诸位,这份功劳也让我插一手呗。”
“传说这世子轻功了得,嘿嘿,到时谁能擒下世子,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干!”
“为了南梁的霸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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