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舍缓了很长一段时间,药凉了,沈独刚想起身,手腕立马被人抓住了。
他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道:“怎么了?”
“你干什么去?”
沈独晃晃手里的瓷碗,“去给你重新弄点药。”
傅舍摇摇头,情绪渐渐正常。
她拉着沈独坐下,双手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沈独提着的心放了下去,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后,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是工作不顺心吗?”
傅舍点点头。
“那就不做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能养的起你。”
听见这句话,傅舍好久都没这么开心地笑了。
她翘起头,“你能养得起我?”
沈独想了想,好像在心里计算着。
他点点头,“富养你应该不成问题。”
傅舍失了神。
“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刚才有些烧迷糊了。”
沈独略有所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这两天心事重重的,又什么都不肯跟他说。
“你手怎么了?”
傅舍眼神落到那个创口贴上,连忙抓住他的手来回看看。
“没事,就是划了一道。”
“你以后小心些。”她垂着眸子,轻轻吹着气,好像要为他止疼般。
沈独被她逗笑了,揉揉她的头,“没事,已经不疼了。”
但今天傅舍好像格外在乎这个伤口。
沈独看着她,总是觉得她眼神里好像带着恐惧。
是害怕创可贴上的黄桃吗?
他突然觉得创可贴有些碍事,刚想扯下来,傅舍非常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
沈独被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傅舍摇摇头,慢慢松开他。
沈独发现,她的精神好像高度集中,整个人都有些敏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去忙你的。”她轻轻推开他,“我先回房间了。”
沈独跟过去,在她进房间的时候拉住她,担心地问道:“真没事?”
傅舍扯着嘴角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
她将沈独的手拉开,“我先自己待一会儿。”
门被她从里面锁上,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她那种无力感越来越强。
这两年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原来只是自己一直在麻痹自己而已。
不是不在乎,而是装的不在乎。
傅舍靠着墙慢慢瘫坐下,眼睛无神地看向门那边。
脑子很乱,胡乱想着。
顾正风的话像是针一样一下有一下地戳着她的心。
单是那两个狗仔的话,她就听不下去,别说成千上万的人一起说着可能比这些更难听的话了。
她保护不了当时的姚伊,现在,也保护不了沈独。
脑海里沈独受伤的手逐渐变成满身是血的姚伊,她被吓得瞪大了眼睛。
心猛然一慌儿,连忙开门上的锁,手一直在哆嗦,开了半天才打开。
沈独已经回了房间,门没关严,傅舍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没推开,沈独就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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