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递过来的水,傅舍心里慢慢发紧,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不用这样。”
“忙了一晚上,喝点吧。”沈独不自觉地把声音放轻,像是又回到了她刚认识他时的模样。
傅舍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她垂着眸子将沈独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沈独,像前几天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沈独将她的身子板过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低头问道:“你觉得我不理你挺好?”
傅舍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
沈独看不清她现在的神色。
她不说话,沈独有些着急,再次问道:“你就是喜欢我不理你,不缠着你对不对?”
“问你呢傅舍!”
“对!”她抬起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像以前,现在的眸子里余下的全是冷漠。
“我不希望看见你,也不希望听见你的声音,好聚好散,不好吗?”她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沈独只觉得胸口发闷,头脑发懵,心跳骤停又飞快跳动。
他急红了眼,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用了力气,傅舍看着他,心里也在发紧。
她以前都没见过沈独这样的。
“好聚好散?”他冷笑道:“哪里有过好聚?一开始相遇,不就是你一直纠缠吗?你觉得像是好聚,那有没有问过我,我愿不愿意认识你?”
“好散?你认为的好散,就是在我最爱你的时候突然离开,断了所有的联系,你告诉我,这叫好散?”
看着傅舍不敢看他,他笑了,“傅舍,你未免太不讲理了些。”
“对!”傅舍挣脱开他的掌控,偏过头,仍然不敢看他,“我就是不讲理,所以,您这个大科学家,可以放手了吗?”
“不可以!”沈独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失控过,连分手那天都没有。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说——”他有些抽噎,手抓上她的手腕,“你当年所谓的喜欢,其实就是戏耍我的玩笑?”
傅舍紧抿着嘴唇,紧咬着牙齿,她提着心,听着他的控告。
她这一脸平静,在沈独看来,又是对他的不在乎。
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乎。
沈独苦笑着,眼眶里泛着泪光。
“都过去那么久了,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吗?”
“傅舍,你真就那么狠心吗?”
傅舍落在腿间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指尖抵着手心,手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她做好心理准备,抬起了头,“你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怎么,现在想吃了?”
他眼神像是淬了冰,抓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你非要这样吗?”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最终还是傅舍甩开了他的手,刚走了两步,停下来,偏头说道:“就这样吧,再见面的话,就当作不认识吧。”
傅舍没敢再看沈独,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
像他那样的人,自己不配拥有。
他不该被自己拉进泥潭里的。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手腕被一股力量一拽,傅舍被拉了过去。
“干嘛非要这样呢?”
原晓叹了口气,刚才她看见了全过程,真是有些于心不忍。
“你这次回来,不也是因为实在放不下他吗?既然情况都变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伤人心呢?”
傅舍垂着头,低声说道:“我也以为情况渐渐好转了,但是今天,就好像是醍醐灌顶,我清醒了。背后一定有人在监视着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我却一直没发现。”
“可是,那也用不着对沈独说这么狠的话吧?不光他伤心,你自己就不难过吗?”
“原姐,你不懂,沈独性子倔,他会死认准一件事。他没有背景,性子也不像那些人圆滑,我会连累他。”
“他真的怕你连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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