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白黝黑透亮的双眸,倒映着司荼精致的容颜。
指尖不由自主地描摹爱人的轮廓,触之温热,心向神往。
一颦一簇,都在牵动着他所有的情绪。
“殿下就一直这样,好不好?”
一直这样,不要再回到以前了。
就算这一切美好得像幻梦一样,可终究这不是一场梦。
感受到身前人的颤抖,司荼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膀,
“不会再回到以前了。”
原主已经离开了,而她也不会再对小白动辄打骂。
随着司荼的靠近,苏合香的气息争先恐后的涌入燕小白的鼻尖。
好香啊。
感觉殿下软软的,好娇嫩。
将来一定要好好养在府里。
记忆中的粉团子逐渐与眼前之人重合,燕小白嘴角弯起,眉梢挂着喜意。
可这喜意没有保留多久,燕小白剑眉倏然紧皱。
“殿下——”
兵符从司荼的掌心滑落,咚地一声砸在地面上。
这一声,也砸在了燕小白的心头。
数十位御医进进出出,一个个个地都是愁眉不展。
这好端端的,殿下怎么就晕倒了,而且一点预兆都没有。
此事连司晏也被惊动了,慌忙地从宫里赶了过来。
“公主的病因是什么?”
司晏扫视着榻前围了一圈的御医,可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医院院首被众人推了出来,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
“臣观公主脉象甚稳,并非是寻常病状,许是、许是……”
刘彦抖着肩膀,低头不敢与司晏对视。
“有什么话就直说,朕恕你无罪。”
司晏急于查明司荼的病因,语气都显急躁。
这些日子,司荼虽总是跟他对着干,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妹妹。
再者,皇室与靖王府的联姻不能再拖了!
“殿下可能是中毒了。”
刘彦慌忙跪地,磕着头,尾音都发着颤儿。
这压力不仅来自与陛下,更多的是床榻旁守着的那个少年。
“怎么会是中毒?殿下的饮食都有专人试毒。”
而且,方才他明明跟殿下用得是同一桌膳食。
中毒的、躺在床榻上的,该是他啊。
燕小白情绪稍显激动,引起了司晏的注意,
“你是?”
司晏没见过他,应该不是司荼身边伺候的人吧。
“回陛下,这位是公主府新任的燕管事。”
襄荷及时出来打圆场。
他不要命了,敢在陛下面前博存在感。
燕管事?
难道是跟他妹妹闹得满城风雨的燕小白?
司晏瞥了眼襄荷,冷声道,
“朕是在同燕管事说话,与你无关,都退下吧。”
殿内的人稀稀落落地退去,室内重归寂静。
无人知道燕小白跟陛下说了什么。
第二日,司晏连发两道圣旨。
一道是取消与靖王府的婚约,一道是任燕小白为司马大将军。
燕小白签下军令状,边境不稳,绝不回盛京。
接过明黄色的圣旨,燕小白站起身来,眸色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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