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满宠凑到曹戾身边,低声问道:
“子桀,衙役已将衣物尽数翻找,并无可疑,我等无凭无据将董承如此对待,如今如何收场?”
“满都令放心,我这就将罪证给您找出来。”
曹戾咧嘴一笑,“咄”的一声将烛龙矛直接扎在地,在董承血红双眼的瞪视下,缓缓俯身捡起了一条华丽玉带,董承顿时大急:
“给老夫放下!”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曹戾冷哼一声,猛地将玉带一甩,冰冷的翠玉狠狠的抽打在董承的脸,登时血痕浮现!
“噗!”
两颗断牙伴随着鲜血从董承口中喷出,董承只能一脸惊怒的看着曹戾却无可奈何。
曹戾随即将手中玉带扯烂,果然有一条血书绢帛藏匿其中,身后满宠顿时眼前一亮。
“子桀好手段!”满宠抚掌赞道。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曹贼弄权,欺君压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除灭奸党,复安社稷!朕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
曹戾朗声念罢,双眼冰冷的看着董承:
“董承老狗,你还有何话说?!”
“哈哈哈哈哈!”眼见事情败露,董承情知自己难逃一死,索性狂笑道:“曹氏一族赘阉遗丑!满门奸佞!曹操乃窃国巨贼!欺君压父,穷兵黩武!人人得而诛之!”
人人得而诛之……吗?
角落里的曹操从曹戾开始朗读衣带诏开始,便觉得脚下发飘,站立不稳。
这一字一句,如尖刀锥心,让曹操痛不欲生。
我曹孟德从未想过窃国,更无心帝位!
待扫平天下之时,甘愿解甲归田,尔等竟要杀我?!
“你放屁!”那一边,曹戾猛然暴喝道:
“多年来,我叔父身先士卒,九死一生,为大汉南征北讨!”
曹戾的脸色开始激动起来:
“初平元年!我叔父陈留起兵,举义讨董,各路诸侯各自心怀鬼胎又畏惧董卓威势,逡巡不进,在首战告捷之下,却眼看董卓撤往长安!唯我叔父率军追击却遭遇伏兵,几乎全军覆没,自己左臂中箭,差点身死!”
“初平四年!陈宫奸贼背反,密迎吕布入兖州,我叔父根基尽失,濮阳大战中,我叔父亲冒矢石,不幸坠马,左掌烧伤,至今不便!”
曹戾的语速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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