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戾的几句话如同尖刀扎进了她的肺管子,让她呼吸不能!
她本就是倡伎出身,虽不卖身却以艺娱人,身份低微,自从曹操原配丁夫人离去,她才借着平日里低眉顺眼得了曹操青睐,做了正妻。
曹操偏爱她,又不拘小节,故而允许她直呼乳名,卞玉儿常常以此为荣。
可是曹戾的话却直白的可怕。
我曹戾称你一声婶娘,全是因为孟德叔父,若不是这个缘故……
你狗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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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亭侯府,正堂
张春华端着一碗汤走向曹戾:
“夫君,奴家让人做了碗醒酒汤。”
看到曹戾心情不佳,联系到刚才曹戾离去时,不曾向卞玉儿施礼,张春华小心的问道:“夫君,为何事如此不快?”
孟德叔父英明,绝非枕边之风可吹动,谅她卞玉儿也不敢做什么苟且事。
“没什么。”曹戾随意的摇了摇头,伸手接过汤碗,许是此刻酒意涌,看着张春华近在咫尺的娇颜,便觉有几分心猿意马。
“夫君……”张春华看到曹戾眼神,俏脸发红,低声道:“自从夫君纳了二位妹妹为妾,尚不曾亲近,传出去,世人都要说奴家是个妒妇了。”
“你倒是大度。”曹戾抬手摸了摸张春华的娇颜。
张春华温婉一笑,回身说道:“宪英妹妹,宓儿妹妹,还不快扶夫君去安歇?”
辛宪英和甄宓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俏脸羞红的一左一右扶起曹戾向内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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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日子,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曹戾长叹一声,舒服的眯了眯眼。
他此刻躺在自己动手做的一把躺椅,静静地沐浴在春日暖阳下。
过惯了鞍马劳顿的征战生活,此刻闲下来享受清静,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一连三日,曹戾日日与张春华三女享受庖厨之乐,闺房之妙,甚是自在。
“啧,也没人给倒口水喝。”曹戾微觉口渴,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懒得惊动其他人,起身往屋里取水器,转身出门,便眼角一跳。
许都的日子当然自在逍遥,除了这个臭小子以外……
曹戾分明看到,站在水缸还没一块豆腐高的小曹冲,此刻一脸鬼鬼祟祟,使出吃奶的力气正把自己的躺椅往门外拖。
自从那天治了曹冲这小子一次之后,曹冲这小家伙便咬着牙,放着屁的想给自己使坏。
三天两头的门找茬儿,当然,基本都被曹戾一顿收拾,可是这小子明显是个锲而不舍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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