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双脚离地，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摇头。

“呃……饶命……”

花灼撒开手，任由对方跌坐在地，看着他扯着嗓子咳得气不接下气。

“你最好老实交代。”

村长坐在蛇妖碎成的肉泥，脖子的痛感，和鼻间的血腥味，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眼前这位女子不是什么善茬。

他不敢抬头看花灼，以沉痛万分的语气说道：“大人，实在是抱歉，蛇妖魅惑村里的年轻人，让他们放火烧了村子，袁囡的屋子就是最先着火的那一栋……”

一旦开了头，村长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他眼睛看向袁囡屋子的方向，似乎是在回忆。

“那天夜里，我正在睡觉，突然袁囡她舅妈敲响我家的门，我起身时闻到一股糊焦味，一打开门，就看到袁囡的屋子着了火。”

“我急忙组织村里人到小河边抬水救火，但是小河力村子有些距离，等我们的水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袁囡的屋子倒塌在我们面前，我身为村长，没能保护好我的村民，我有责任……”

村长神情悲痛，明显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花灼看他目光绝望的扫向村子里着火的房子，知晓他的悲痛没有作假，但是……

“当着我这个玩火的人面前撒谎，想必你已经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了吧。”

村子因为痛苦而皱起的脸一僵，两人间的气氛也陡然紧张起来。

“若是别人，可能今天也就被你骗过去了，可是不巧，你遇到了我。”

周围的房子在不断倒塌，花灼站在火焰之中，红色的眼睛此刻也好像剧烈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灼热的光芒，竟叫人不敢直视。

“你说袁囡的屋子最先着火，可是蛇妖攻村应当不会超过半天，否则你这村子的房屋早就被烧塌了，我看过袁囡屋子前的灰烬，那分明是前几天烧的，你要如何解释？”

村长张嘴欲辩，花灼却又拿出一样东西。

“这个布料想必你见过吧？”

村长目露不解，“这是？”

花灼将布料甩在他脸，“这面的味道你可熟悉？这颜色可是那妇人身后的女孩穿过？”

一时给村长问了个哑口无言，花灼抬脚走向村长。

“你还不老实交代？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村长急忙跪倒在地磕头，“大人！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天我们将袁囡带回去之后，确实没打算再追究什么。”

花灼嘴角不屑的勾起，又听他接着道。

“可是从第二天开始，村里就接二连三的有青壮年失踪，我们在附近寻人的时候，想到了……之前张家小子失踪一夜之后，只找到一具白骨。”

村长害怕的看了一眼花灼，又急忙低头，“我们猜测大人是否还没离去……”

花灼气笑，感情那会就怀疑自己是蛇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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