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抹眼泪的欧阳韵身子一顿,身子无意间挡住花灼视线,隔绝两人对视。
周砚也回过神,皱眉道:“师妹怎的不说话,难不成心虚了?”
夜晚的微风吹动花灼发丝,这令她气质看上去柔和一些,连心系欧阳韵的追随者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没礼貌的师妹,长得实在漂亮。
花灼眯起眼睛,越发显得睫毛纤长,“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天权峰花灼,那位被欧阳韵说是魔修的‘无辜’女弟子。”
花灼特地加重“无辜”二字,果然见到对面几位男弟子纷纷色变。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讨厌她呢?”
花灼一点也不在意形象,很轻松的说出自己这句话,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别人听到这句话觉得她小心眼。
欧阳韵细细的啜泣声一顿,她感觉到身后周砚呼吸也一顿,感到不妙,当即要开口说话。
“小师妹,大半夜,你在外面干嘛呢?怪冷的,快回房间吧!”
几人身后,天权峰一位师姐正冲花灼招手,甚至她从几位男弟子中间挤过,拉走花灼。
“借过借过,啧,几个大男人站哪不好,偏偏挤在一起,多占道!”
她感觉到花灼手有些冰凉,责怪道:“小师妹,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一个弱女子,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虽是同花灼说的话,她眼睛却看向几位跟在欧阳韵身后的男弟子。
“大男人”和“弱女子”两个字眼凑在一起,令几位男弟子羞愧的低下头,才醒悟过来,自己等人刚才在做什么?
合伙欺负一个女弟子吗?
就连周砚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待离开几人视线,天权峰师姐才关切看向花灼,“小师妹,你没事吧?”
花灼心中暖暖的,笑道:“师姐,我没事。”
师姐眼中怜爱之意更甚,拿出一块发着红光的石头,塞到花灼手中,“拿去暖暖手,那些弟子都是欧阳韵追求者,又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爱表现爱出风头,做事也不顾及后果,小师妹你下次再被他们堵住就直接叫人。”
说着她眉间一拧,露出几分凶煞之气,“我们天权峰也不是吃素的!”
花灼失笑,满口应道:“好的,我知道啦,多谢师姐。”
这边,几位羞愧的男弟子各自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对欧阳韵道。
“欧阳师姐,额,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休息去了。”
“对的,好好休息。”
周砚低声快速说道:“师姐,照顾好自己。”
看着几位男弟子有些慌乱的回到自己房间,甚至以最快速度关上门,外面只剩下她一个,欧阳韵面色终于阴沉下来。
突然,她好似想到什么,面色又转变为楚楚可怜,以受害者的姿态缓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砰”,房门被关上。
欧阳韵又谨慎的布下禁制,才彻底将脸沉下来,口中自言自语道:“怎么会……”
她拿出一直藏在自己袖子里的令牌,她方才一直尝试启动它,让花灼露出魔修的马脚。
但结果却是,花灼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叫她滚。
想到这里,她紧紧攥住手心的令牌,与自己体内一直不安分的灵魂一起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外出参加宗门大比,异国他乡,死一两个人,实在正常不过。
对吧?
欧阳韵将令牌重新收回储物戒中,昏暗没有点灯的房间,突然出现一阵古怪的笑声,似乎在刻意压低声音,但其中满满的恶意却没有被削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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