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法子？我警告你啊：偷你是想都不要想的——就你那点能耐，怕是还没有靠近大门就被人家给发现逮起来了！”

简夕不满质问道“不是，你能对我有点信心吗？”

十六反问道“你觉得你做的哪一件事可以让我放心？”

“......”简夕沉默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但是她简大小姐是什么人？这种丢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承认，于是就见简大小姐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不一会儿就有了主意“别说我你也同样不靠谱啊！”

简夕OS：祸水东引哦不是倒打一耙这招我用的可是相当熟练╮(￣▽￣)╭

“……”

猝不及防被倒打一耙的十六沉默地看着得意洋洋的简夕，半响才嘲讽似的“呵”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简夕继续道“我们两个都不靠谱所以你别说我我也不说你，就这样吧”

十六：说的我竟无可反驳

……

御书房，自鹿瑟离开以后气氛就变得格外沉闷。沈珏所在位置上不知道想些什么，老皇帝也是一脸阴郁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进来添茶的太监看到这一幕更是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动作着，可有的时候越小心越容易出错，小太监不小心打碎了茶盏，茶盏坠地发出的声音在沉静的御书房显得格外清晰。老皇帝睁开了眼睛看向小太监，眼里是明晃晃的怒意！

最近宫里已经死了不少太监、宫女，小太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噔噔噔”的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

一连声的求饶让人心烦意乱，老皇帝眼里的怒意愈发明显，偏偏小太监还是没什么眼色的继续求饶，尖锐的哭腔在空荡荡的御书房回荡，老皇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闭嘴！”

小太监还以为是求饶成功了，忙不送的闭嘴但是老皇帝的下一句话就硬生生的打破了他的希望”笨手笨脚的丢人现眼，来人啊拖出去杖毙吧”

小太监：“……”

突然被赐死的小太监连哭都哭不成了，早就知晓老皇帝脾气的侍卫习以为常的走进来，堵住嘴巴把人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木板与皮肉接触的闷哼声，淡淡的血腥气隔着门穿了进来。沈珏皱着眉头一脸不适可老皇帝却是一脸的享受，沈珏看着他的模样心底隐隐下了决定

“皇叔，侄子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告辞了”打定主意的沈珏也不再逗留，向老皇帝请辞道“还请皇叔放心，今日之事阿珏就当不知！”

“阿珏……”老皇帝叫住了起身欲走的沈珏，神情落寞“你是不是也觉得皇叔很可怕？”

沈珏没有回头只是背影看起来确实颓废了许多“阿珏不知，只是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我需要时间来接受”

“不管你信不信，皇叔都想告诉你——皇叔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老皇帝的声音有些沧桑“你是朕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朕半个儿子，朕……”

“皇叔我都知道的，只是……只是我需要时间”

“朕相信你，只是阿珏朕等不了太久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对杀戮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朕……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怪物了……”

“皇叔，您真的不觉得愧疚吗？哪怕是一丝丝也好？”沈珏听着老皇帝的话心底一片悲凉——他的皇叔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了呢？到底是他伪装的太好自己一直没有看出来还是真的就只是世事无常？到现在了他还想着打亲情牌来利用自己！

“愧疚？”老皇帝眨了眨眼睛，混浊的眼睛难得泛起了几缕疑惑“朕为何要愧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朕当初也只是想要一只鹿角来治疗朕的隐疾罢了，是他们说宁愿死也不肯给我的！”

“那鹿瑟的母亲呢？”

“她……”老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混浊的目光里透出几缕怀念“她是第一个不嫌弃我的人，我想把她留在身边有错吗？”

“……”

沈珏摇了摇头，像是第一次认识老皇帝一般哑声道“皇叔，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阿珏，朕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皇上放心，不会的，阿珏是您教出来的，自然是希望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可以有一位明君的”

老皇帝满意的笑了，夸奖道“朕总归没有白疼你，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待朕百年以后这位置将来就是你的！”

“那皇上，臣就先行告退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老皇帝并没有发觉沈珏的称呼有什么不对劲，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发现了但觉得沈珏只是一时的赌气——这世界上没有那个人可以敌得过权利的诱惑，他不行，沈珏自然也不可以！

……

沈珏踏出皇城的时候就看到鹿瑟站在马车旁百无聊赖的等着他，看到他出来的那一瞬间很明显松了一口气“怎么样，他没有……”

似乎是觉得两个人还在冷战中，这种关心的话说出去很掉价，鹿瑟说了几个字就打住不说了“既然出来了那就赶紧坐车回去吧”

“阿瑟”沈珏看着鹿瑟的背影嗓音干涩道“你对我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不至于”鹿瑟的脚步停下在原地默默站定“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相信自己亲近的人，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身份不详的女人，会对你的叔叔、父亲还有你的家造成威胁，你下意识的选择不信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是我隐瞒身份，骗了你在先”

“你不伤心吗？”

“伤心？”鹿瑟转过身直直的看着沈珏道“沈珏你知道吗——最开始我也觉得我会伤心，毕竟我那么相信你所以你也应该很相信我才对。但是后来我又一想：我凭什么要求你像我对你那般对我呢？我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不是这样的，你很重要，真的”

“好了，再讨论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鹿瑟冲着沈珏笑了笑“我们该回去了，居也大哥他们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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