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天,也没想出结果,反倒剪不清,理还乱。
罢了,明日再说。
姒虞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才发现没人送饭。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桑姬给自己穿了小鞋,克扣了伙食更甚至其他用品。
“琢木。”这是今日跟着她的那个宫婢的名字。
“婢子在。”
“那个桑姬是什么来头?”
琢木低垂着头,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错,这一点跟亚子有点像。
亚子?说起来,自己逃了不知她怎么样?
不过想来这些事,王兄会安排好的。
“回姑娘,桑姬是晖国的宜阳公主,三月前随晖国太子来到夏国,被夏王封为桑姬,住在朝阳殿。”
原来真的是公主。
晖国依附夏国而活,两国最是交好,怪不得宜阳那般嚣张。
看来就算她犯了错,看在晖国的面子上,夏王也不会对她有什么严重的处罚。
“她今天走时说要去见安姬,这是何人?”
琢木仿佛知无不答,答无不尽:“安姬乃是巫国竹安公主。”
竹安?
没想到最后是她替自己来了夏国。
当初柔夫人恶狠狠咒自己在夏王后宫不得好死,没想到最后是她自己的女儿过来了。
姒虞猜柔夫人定是不愿竹安趟这一趟浑水,最大可能是竹安自己想要嫁进来,不顾柔夫人反对。
看来以后,她得避着点竹安所经之处,一是怕她见到暗害自己,二是她这个已死之人如果出现在她面前,消息传出去,说不定会给巫淇带来大麻烦。
“姑娘,您怎么了?”琢木喊了好几声发愣的姒虞。
姒虞挥了挥手,“无事,你下去吧,我要就寝了。”
琢木走后,姒虞关好门窗,在床上练一日都不敢松懈的打坐。
辅以轩辕家不外传的心法,现在姒虞明显能感觉到一点微薄的内力在周身游走。
第二日雷打不动的卯时,姒虞从院子里的树上折了一根木枝当做长剑,开始在院子中矫若游龙的温习招式。
此时已是酷暑时节,走几步都能出汗,更何况练了一个时辰的姒虞,只见她满身大汗,衣服都已经被侵湿。
当琢木终于起床推开她自己房间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
姑娘这是干什么了?
姒虞早已在她出来时就把树枝扔到了无人打扫的枯叶中,所以琢木并不知道姒虞刚刚练过剑。
当然了,她也不需要知道。
琢木不过是第一天跟着姒虞,就对她忠心耿耿。
而且从隅梓轩到现在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破落小院,她也毫不嫌弃,不是可能有问题,琢木百分百有问题。
她许是某人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可是这里都没人认识自己。
不过也可能是认为跟着自己有利可图,才会死死跟随。
无论哪一种,姒虞都不可能把自己的任何事暴露在她跟前。也不可能相信她。
即使她现在规规矩矩,人畜无害。
“姑娘,您这是?”琢木奇怪道。
“我需要沐浴,给我准备热水。”姒虞一点解释都没有的意思。
琢木没有资格问,只能闷头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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