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夫人大喜过望,这时候就是墙倒众人推,人人都要来踩上一脚。
姒虞小小年纪人生就像做过山车,大起大落,受尽宠爱,又吃尽苦头。
小小的人儿才学会走路就要自己到处找吃的。
姝亚一直以来不亲近姒虞,毕竟不是她期望降生的孩子,但是当她看到饿得快晕倒在院子里,看到她还会叫母妃的她,不禁留下了泪。
姝亚悔恨交加,不停埋怨自己,都上了十多年的学,怎么不明白幼子无辜。
自己既然生下了姒虞,就要对她负责。
跑过去将小娃娃抱在怀里,威胁加上贿赂才换来了一碗米粥。
姝亚小心翼翼地用勺子一勺一勺喂给小姒虞,然后又框着她睡觉。
巫鸿基见到她的反转,以为她想通了,“亚儿,可是知错了?”
姝亚还是不语,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巫鸿基便知道,她还是她。
心下大怒,觉得自己多年的期盼都是一场笑话,再加上柔夫人在旁吹耳边风:“妹妹怎的如此不懂事,当年害了臣妾也就罢了,大王对她的心意宫中上上下下可是皆知呐,也是,臣妾之前意外看见妹妹拿着一张男子画像……”
说到这,柔夫人惊恐地捂着嘴,“王上,这一定是误会,你要相信姝妹妹。”
她的话无异火上浇油,巫鸿基眯起了眼,“男子画像?”
他不由想到姝亚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存步不离身。
原来如此!
以他这些年的举动,就算是一块万年寒冰也该捂化了,唯独姝亚无动于衷,原来一直心有所属。
贱妇!
巫鸿基提着长剑就奔去了姝亚宫中。
彼时姝亚刚把小姒虞哄睡放在床上,出了内殿就见巫鸿基气势汹汹,面沉如墨地站在门口,月光从他身后洒进来,铺上一层寒霜。
?
这是发的什么风?
“姝亚。”这是他遇见她后第一次叫全名,他不知道她的来历,不知道她的姓氏,唯一了解的恐怕就是她的名字了。
“你母妃知道自己来历吗?”
姒虞摇摇头,“母妃也不知,听说她遇见父王前就失忆了,找家人的路上碰见的父王。身上也只有一块玉佩。”
“玉佩?”轩辕瑾瑜有点好奇。
姒虞从怀中掏出来,“七岁的生辰母妃将它做礼物送给了我。”她拿到轩辕瑾瑜眼前。
轩辕瑾瑜伸手接过,对着阳光细细看。
“母妃可能预感到自己的结局,也知道她再也逃不出去了,就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那日父王去找母妃,不知说了什么,我只听老人们说母妃用簪子当着父王的面划破了自己的脸……”
轻弹可破的肌肤瞬间血流如注,簪子被拿开时还落了一滴血在地上,鲜艳如玫瑰,漂亮且有毒。
巫鸿基听到了自己的吸气声,晚风吹进来,他的衣袍簌簌作响,也吹动了她的发丝,她始终沉静如水。
感受到脸上炙热清晰的疼痛,姝亚看了一会儿簪子,那上面的血还在往地上滴。
她诡异一笑,慢慢抬起了眼眸,几年无波澜的眼底掀起了狂风暴雨,“巫鸿基,不就是看上了我这张脸吗?现在没有了,没有了。哈哈哈……”
她癫狂地笑着,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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