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苡对这个世界的酒没什么概念，品了一口觉得还挺甜。

然而等她摇摇晃晃出来的时候，脑子已经不甚清晰了。

在昏黑的路灯下走着，一声轻微的猫叫唤回了行苡的一点理智。

微眯着眼往下看，一只雪白的小猫咪在她脚边蹭着。

这是慕将迟的猫，行苡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说起来，他们这么久了除了之前收留了她一夜就没有怎么联系了。

为什么阿布会出现在这？

上次也是，独自出现在某个街头。

看着慕将迟对这只猫咪很是宠爱，应当不会独自将它丢在外面的，难道慕将迟也在这附近？

行苡弯腰将阿布搂在怀里，慢慢地走。

不知道是因为她喝多了酒，还是什么原因，阿布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跟那天在慕将迟身上闻到的味道如出一辙。

“嗯——”在黑暗之中，行苡听到一声闷哼，抬眼看去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黑漆漆的身影。

“喵！”阿布从她身上跳下来，朝那人跑去。

是慕将迟。

行苡走近一看，地上倒着一个人，身下还有血液流淌开来。

行苡瞳孔一缩，猛的看向抱着阿布的人，“你……”

他这是在干什么？因为天暗了，所以行苡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她还是看到搂着猫的手上有黑色的污渍。

血。

行苡脑袋里冒出这么个词。

慕将迟半点没有被人撞破事件的惊慌，身量很高的他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行苡脸上的表情，眉头却没有舒展开。

和他想的不一样。

行苡不该是这么冷静，她应该害怕的颤抖，可能会尖叫，也可能吓得说不出话，但是不应该是这么一副惊讶的样子。

无趣。

看不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慕将迟将视线挪到另一处。

行苡虽然不会因为一具尸体就吓到，但是她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一个人是不可以的。

而且慕将迟又是为什么对他下手？上次出现在垃圾场旁边也是意外？

行苡觉得细思极恐，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那个，慕将迟，我什么都没看见。”所以别灭口行吗？

行苡一本正经的仰头看着慕将迟，温润澄澈的眼里不含其他情绪。

没有害怕和惊恐。

想不到她会这么说，慕将迟有些意外，看着她的脸，观察她神情的变化，“你没看见？这么大一个人躺地上的，要我牵着你的手摸一下吗？”

慕将迟实在太恶劣了。

一点都不怕她说出去，反而还笑着让她看清楚。

如果不是神力不足，行苡都特么想把慕将迟记忆都清了，免得像现在这样让她都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会想杀我吧？”

没办法，行苡直接问了出来。

如果杀了她能会神域那是再好不过，要是真的就死了，那怎么可以。

“你猜猜？”慕将迟轻抚阿布的毛，看不出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让她怎么猜？她活了这么多年对人类情绪的变化感知一直都不太好。

“我觉着吧，你以后还是少弄些为好，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么做容易惹麻烦。”

行苡棱模两可的说。

“他不是人。”

“嗯。”行苡随意点头，半晌反应过来慕将迟说的什么之后，，又睁大眼睛，“嗯？”

不是人？又是一只妖？

“他是妖？”

“你果然知道。”慕将迟轻笑。

行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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