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离京,方云便没怎么好好修炼过,但淬骨到炼血,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容易。
“还是不能好高骛远啊!”
心中这般想着,方云便又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的运转八荒神诀,锤炼起脊椎骨来。
第二天一大早,方云便是早起,特意叫醒了月娘和李银荷,前往正厅吃饭。
席间,他也将两人正式介绍给众人认识,至于方灵,昨晚已经听过了他的解释。
眼下便没露出太多惊色,但是方天仁的态度,也出乎了方云的预料。
对方一反常态的笑了笑,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
“既然是方云的朋友,到了方家,就不必客气,想住多久住多久,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
方云挠了挠头。
“我替月娘和银荷丫头谢过二叔了!”
“嗯,吃饭吧,菜都凉了……”
早饭之后,方云让月娘两人在大厅中等了一会儿,他则是给方灵使了个眼色,拉着对方走到了花园角落的凉亭中。
“二叔心情大好,莫非是老爷子醒了?”
方灵点了点头,微笑道:
“你说对了,爷爷清晨醒来,吃了些东西,听闻你回来,还祛除了他体内的寒毒,高兴得很,就是人还虚弱,这会儿又睡下了。”?
方云微微颔首,撇嘴道:
“难怪二叔一改嘴脸,竟难得不给我脸色看。”
方灵无奈的摇了摇头,宽慰道:
“其实二叔也不是坏人,当初三叔罹难,我方家因为那件事,元气大伤,他心中有怨气也很正常。”
“嗯,你脸色不太好,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方云心疼的摸了摸方灵柔嫩的脸蛋儿,后者触电似的躲开,娇嗔道:
“你干什么,找死啊?”
方灵自然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昨夜辗转反侧,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激动,患得患失之下,直到早晨才浅浅睡了一会儿,脸色自然差得不行。
方云浑然不在意,笑了笑。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看爷爷,中午就不必让人叫我吃饭了。”
“怎么才回来又要出去?去做什么?”
“出去买些东西,月娘和银荷丫头的日常用品,换洗衣物什么的?还得去郡主府一趟,顺便打听一些事情。”
“你倒是贴心,不过施姑娘和银荷妹妹,俱是可怜人,你也算做了些善事!”
“去郡主府,可得小心一些,离京可不是宣城,规矩森严,高手众多。”
“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方云摆了摆手,便直勾勾的望着方灵。
后者面色一红,忐忑道:
“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灵儿姐真是可爱,我这弟弟一朝变情郎,走之前,让你亲一下不过分吧?”
方云眨了眨眼睛。
方灵只觉得面颊滚烫,抬手便着方云打来。
“你这厮,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调戏于我?”
方云一把捉住对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低声道:
“这可不叫调戏,这叫调情……”
说完,他冷不丁的撅起嘴巴,在方灵的左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飞速的跑开。
“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看着他欣长背影消失在花园中,方灵愣了一会儿,方才捂着脸蹲下。
“简直羞死人了,这家伙真是的,若是被人发现,那就全完了!”
嘴上这样念叨着,方灵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提心吊胆的同时,有忍不住有种偷情般的禁忌快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自己又要魂不守舍的度过一整天了。
另外一边,方云带着月娘和李银荷二人,欢欢喜喜的出了方府。
如今他口袋里还剩下大把的银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供三人在离京生活一两年的时间。
更何况,方家每月还要给他一些银钱。
所以花费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顾虑。
当然,离京的物价确实很高。
一应物品采购完毕,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
中午吃过午饭,方云专门雇了辆马车,将东西都搬了上去。
又将月娘二人送上了车,嘱咐道:
“我一会儿便要去恭王府,你们先带着东西回去,我晚上自己回来,路上小心一些!”
“公子也是,注意安全。”
月娘是个极有分寸之人,不该问的话绝对不会多问,李银荷更是如此,除了钱的问题,她几乎什么都不关心。
送走二人,方云便又找了辆马车。
“去恭王府!”
……
王府某处别院,李寒烟身穿华贵长袍,长发披散在肩膀之上,手中拿着一支笔,正在纸上胡乱涂抹。
她心情很不好,回到京中,刚把云州之地的乱局上报给宫中,本以为自己也算是立下了一些功劳。
没想到转眼就被自己父王给下了禁足令,足足三月不得出家门。
这让生性好动的她如何能呆得住?
虽说徐婉和楚右霖等人,时不时也来王府中找她玩耍,可时间一长,她仍是觉得有些乏味,甚至觉得王府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至极。
每一天都像是煎熬。
而像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三个月。
想着想着,李寒烟忍不住发了脾气,将手中的笔杆重重的摔在了案几上,上好的宣纸被她撕成了碎末,漫天飞舞。
仔细一看,房中地面上早已堆满了碎掉的瓷瓶,俱是她亲手摔碎的。
事实证明,这些行为丝毫没有效果。
这一次恭亲王铁了心的要好好惩治自己的女儿一番。
只要她不出门,便是将整座王府拆了都无所谓。
区区一些花瓶又算得了什么?
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了李寒烟发泄心中郁气的手段,每天不摔碎几个瓶子,都觉得浑身不舒坦。
反正这些东西越换越便宜,碎了也不心疼。
而正当李寒烟伸手拿起案台旁的玉瓶,准备无情摔下之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却令得她愣在了原地。
“启禀郡主殿下,府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您的好友,名叫方云!”
“谁要见我?”
李寒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于是又确认了一遍。
屋外的婢女想了想,回答道:
“一位叫方云的公子,是否让他进府?若郡主殿下并不识得的话,我便让侍卫将他打发了!”
李寒烟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花瓶,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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