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她越发认清李修砚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前,青歌不曾觉察,现在,似乎真的有点晚了。
她居然天真的以为可以就得了洛景辰和他的族人。
现如今别说救人了。
怕是连她自己都救不了!
马车在出城的路上颠簸着。
青歌就这样缩在车厢的角落,等待着毒发生亡,甚至连马车停下来了也不曾察觉。
李修砚已下马车,裘袍下的白衣被北疆的寒风吹得飞扬起来,额前的碎发,有几缕遮在他狭长的眼角,让他显得愈发俊美而霸气,他睨了眼缩在角落的青歌,命令道:“下车!”
随着打开车门灌进来的冷风,让她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李修砚站在马车前站,语气冷硬。
青歌只能慢慢地往车门前走。
他一把抓住她,将她拉出了马车。
马车外刺骨寒风,冷得服药后已经微微发汗的青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庄主!”车外的江楠看不下去了,“青歌姐服退热药后刚开始发汗,你这个时候让她见风,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服退热药?发汗?
青歌是见识过无涯山庄用毒的,中毒的人就算不当场毒发,也会痛不欲生需要每月领解药续命,而她服用到现在不但没有不舒服反而退了高热,浑身通畅了许多。
难道刚才他喂给她的不是毒药吗?
而是医治她的药!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
青歌不解地望向李修砚,他正凝眉,目光黯然地看着她。
待看到她在风中不自觉地颤抖时。
他回过神,眼里涌上一丝懊恼,将裘袍脱了下来,往青歌身上披。
青歌往后缩起身子。
李修砚已经追过来用外衣将她密不透风地裹了起来。
他的气息扑在她脸上,竟也带着淡淡的余温,而她一直觉得他是没有温度的。
他的靠近立刻让她有种压迫感。
她躲开了他的目光,却避不开他裹在她身上的裘袍里特有的龙涎香气,她眉心轻轻蹙起,连这种香味都如同他的人一般带着种霸气。
他伸手轻触她的额头:“还冷吗?”
他在向她展示他的关心。
在把她如一颗棋子一般随意利用之后,又想用这廉价的关心来笼络她继续为他卖命吗?
真是好笑!
青歌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看向他。
李修砚在等着青歌的回答。
可是她依旧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的眼眸,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表情给他。
他钳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他相对:“你没听见本王在问你话吗?”
“有。”她静静地说。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就捏紧了。
她轻轻呼痛。
他眉头轻压,双眸沉沉地盯着她:“既然有,是不是该有点起码的反应?!”
她冷冷地回看着他:“我该是什么反应,是该兴奋的要死还是感激涕零泪流满面……”
李修砚听完无名火充斥胸臆,伸向她的手用力一拉,青歌本能想挣脱,却因为高热刚退,无力地跪在车前,膝盖被撞得生疼。
他附身斜视她,黑眸冷利深邃:“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啊……”手腕传来箍痛,让她忍不住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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