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看着伏在地上的犬戎王妃。

当初认为她是细作时，犬戎王妃就是用的这副质问的嘴脸，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犬戎王妃居然还用这副质问嘴脸对她。

青歌也跟着火大起来。

她冷声问道：“当初是谁说我是细作？！”

犬戎王妃被青歌说得愣了神，呢喃道：“是……本王妃……”

青歌继续问道：“又是谁不论我怎么解释，煜王就是无涯庄主，和无涯庄主的交易本身就是个骗局，却依旧相信煜王，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犬戎王妃方才的气焰此刻已经荡然无存，是她不待青歌说完就堵住了她的嘴巴：“还是……本王妃……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哈哈哈，都是我咎由自取……”

青歌看着颓废坐在地上的犬戎王妃。

想着前几日她还是那样的雍容华贵意气风发，一时间也感慨万千，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怔怔地看着她。

笑够了的犬戎王妃，突然伸手抓住了青歌的衣摆：“可那是我做下的恶，不应该报应在景辰和雪枭身上，那个时候景辰是要去救你的，是我把他看管了起来，至于雪枭那时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她什么都不知道！”

青歌下意识地想掰开犬戎王妃抓着她的手。

犬戎王妃却抓的更紧了：“求求你，看在景辰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向煜王求求情，让他饶了景辰和雪枭吧！”

当初如果犬戎王和王妃能听信青歌的话，今日又如何能落到这样的下场。

而那一次已经是青歌用最大力气去救他们了：“李修砚那样痛恨犬戎人，他做下的决定，怎么可能是我一个小小的傀儡替身能改变了的？”

犬戎王妃闻言急了：“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如果他真的是无涯庄主，他就一定会听你的！”

青歌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我没有，你随我来！”犬戎王妃失去了夫君，如今两个孩子生死未卜，早已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见青歌推脱，再不做隐瞒。

从床头的暗格里翻出了一副画像。

画里是对穿着犬戎王族正装的夫妇，却不是犬戎王和王妃，而是两个青歌没有见过却异常熟悉的人，尤其是犬戎王妃，面容和她几乎一模一样：“这是？”

看到青歌一脸的疑惑，犬戎王妃解释道：“十八年前黑水城才是犬戎的都城，那时的犬戎比大宇强大，可是那年冬天犬戎王妃里通外国，黑水城失守之后，一切都变了，犬戎王生死未卜，犬戎人流离失所，我和我夫君被迫领着一群族人驻守在了云瑶城，重建了犬戎王国。”

“……”青歌听的越来越疑惑，这么久远以前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犬戎王妃继续说道：“这是你的父王和母妃，你才是犬戎的公主。”

青歌被犬戎王妃说得一愣：“我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犬戎王妃说道：“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三年前你父王来云瑶城找我夫君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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