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兰睁开眼睛,只瞧见一抹白衣从门前消失。
望着关闭的大门,江汀兰翻了个身,她在令仪给她喝完水后就清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听她的故事。
令仪瞧见了两摸身影在雪中并齐撑伞,一黑一白漫步风雪中。
认识他那么久了,她都没有资格与他并肩,可在短短时间里他便让两个女子近了身,令仪不禁有些感慨。
自己真的是有缘无份吧。
“怀卿哥哥。”
怀卿闻声转头,令仪远远的看着他将伞递给身旁的白衣姑娘向她走来。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可以是江汀兰,可以是她。”令仪用手指着远处的丁兰,回头凝视怀卿的红丝带。
令仪知道他看得见,她就是要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回答“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的良配不是我,令仪,我不是说过了吗。”
“呵,是啊,你早就说过了,是我还傻傻的苦等着怀卿哥哥你,那你告诉我,谁是你的良配?是江汀兰?还是这个女人?”
怀卿一时语塞,瞧瞧不远处的丁兰,沉默不语。
令仪望了望不远处的丁兰轻声问道“是她吗,可是怀卿哥哥你又何必要娶江汀兰呢?你...这样做,寒了多少的心。”
会想起刚刚病怏怏的江汀兰,令仪顿感无力和失落。
“等了你这么久的我以及你明媒正娶的江汀兰都不及姻缘薄上的一个名字,怀卿哥哥,我真的看错人了,我好后悔我喜欢你这么久,呵,不过,我有些庆幸你没有娶我,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娶了江汀兰,但这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令仪将眼泪轻轻擦去,笑着问道“怀卿哥哥,你不是一直想告诉我,我将来的良配是谁嘛,今天你告诉我吧,我累了,我这么大把年纪也确实该嫁人了。”
怀卿静默良久,从手上取下一根红线递给她。
拿走红线,令仪最后望了一眼怀卿转身淹没在风雪中。
怀卿望着令仪消失的地方有些反应不过来,从小跟在他身后喊怀卿哥哥的小姑娘就这么走了。
夜晚,怀卿坐在书房会想起令仪白天说的话,良久,拿出姻缘薄,盯着两个名字中间连着的红线。
这根红线上明明只有两个名字,他不知为何自己会和三个人纠缠不清。
合上薄册,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很凉,让这风雪交加的夜晚显得更冷。
放下茶杯,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以往他和江汀兰的房里,永远备着热茶,这么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卿卿,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呢?”
怀卿看着江汀兰在自己面前红着眼流着泪道“我也累了,我不想等你了。”
随之身影渐渐模糊不见。
“兰兰!”怀卿猛的睁开眼睛,扯下眼睛上的红丝带,做起身来,周围静悄悄的,月光从窗外透射进来,幽静的书房里只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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