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到了镇上,我带你去瞧瞧郎中吧,不一定有事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马氏摇头,哽咽道:“你是没见到那些人,他们就是牲畜,简直污秽至极,甚至有个人的下面都烂了……”
她忽然没说了,难堪地看了眼楚晏晏。
同时,她也不愿意让年纪尚小的楚晏晏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污秽。
楚晏晏其实不怎么听得明白,她安慰道:“万一有事,喝些药也能治好。”
马氏闭着眼,“你还小,不懂,有些病是治不好的。”
楚晏晏语气坚定地说道:“治不好也是因为郎中没本事,要是这个说治不了,我们就找下一个。我就不信还找不到能治病的人了,实在都做不到,就去定京找父王,嗯,父亲认识的神医,他肯定有办法。”
马氏艰难一笑,“嗯,好。”
……
马氏这边的忧心事还没有定数时,张大姐又开始磨人了。
事情并没有像楚晏晏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以为张大姐除了能在李二爷,和马氏面前嚼嚼舌根,也做不了其他的事。
可事实是,她低估了张大姐的“本事”。
在贺氏领白粥时,故意撞到她的椰瓢,此为一。
夜里,她们的褥子莫名被水浇湿,此为二。
楚晏晏才买回来的粮食不翼而飞,此为三。
都说事不过三,楚晏晏同贺氏马氏商量着,若再有第四回,不论是否有证据,都要反击了,只有让张大姐吃到苦头,她才会收敛。
这日又是留宿庙里,晨间,楚晏晏特意设了个局。
在“碰巧”所有人都有事离开后,她将他们的包袱放在地上,食物搁置在干净的布上,还又烧起了一壶水。
她装作肚子疼,朝外面带着楚献南玩水的阿军阿荣喊道:“阿军阿荣,我去洗漱了,你们早些回来看着我的东西!”
然后快步朝茅厕的方向而去。
在拐角处,她转了个弯,绕到房子的后墙,从窗户又翻了进去。
贺氏和马氏早埋伏好了,躲在石柱后对她招招手,她轻快地踮脚跑了过去,朝两人狡黠一笑。
她认定张大姐一定会出现的。
果不其然,她才蹲下,张大姐就一副吃饱了,想散散步的姿态,绕着庙里转圈。
她还装模作样的,几次“路过”她们的小地盘。
大概绕了两圈后,张大姐终于行动了,趁着大家不注意,她先是嚣张地踩了他们的食物,然后竟然还往楚晏晏烧好的水里吐了口痰……
今日要不是她们在后边看着,食物上的脚印子还能发现,水里的肮脏可是瞧不见的。
一想到从前喝的水里可能也被恶意添了污秽,还在窥探的三人就不约而同的,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贺氏眉头紧蹙着说道:“天啊,还好看到了,要是不知道,这水等下可是用来给南哥儿煮葵菜吃的。”
一想起这事儿,马氏怒火中烧,自己被人欺负还能忍受,择时机报仇就是了。
可要是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那是半刻都不能等的!
她也不管之前商量好的计划了,站起身,便冲过去对着张大姐,劈头盖脸一顿狠揍。
女人的打法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扇巴掌,掐胳膊,扯头发。
在马氏挥下第一巴掌后,张大姐就被这忽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等到自己被压制在地上时,才想起来要反击。
起先,马氏还能将张大姐按在地上扇耳光。
可张大姐毕竟是常年做农活的,力气比娇生惯养的马氏大了太多了。
她双手不断挥拳,砸在马氏最柔软的腹部,双脚也朝马氏胡乱踹着,看似无章法,但胜在每一拳每一脚都又重又急。
没有几下子,她就趁马氏喘气的那短短片刻,背部猛地使劲,双脚如马蹄般蹬地,推开马氏一跃而起,并作大雕展翅状将马氏反扑在身下了。
马氏始料不及,想反抗已是太晚,只能双头抱头,由着张大姐歇斯底里地对着自己左右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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