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津津有味?她?
沈宜欢怀疑谢知晏是不是对津津有味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她那分明就是震惊地回不过神来好不好,怎么到了他眼里就变成看男人看得津津有味了!
还什么一饱眼福,所以他就认定了她是个色女呗?
嘿忒!
沈宜欢气死了,忍不住仰着脖子辩驳道:“你这是无中生有!我才没有盯着他看呢!”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那么久还不放下纱帐?”谢知晏双手环胸,态度明显不信。
“那是因为我被吓到了!”沈宜欢鼓着腮帮子,不服气道,“你别说我,要是哪天你床上突然被塞了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我就不相信你会不受惊。”
“本王为什么会受惊?没穿衣服的女人而已,本王又不是没有见过。”谢知晏淡淡道。
他说这话原本是为了反驳沈宜欢的“受惊论”,却没想到沈宜欢在听完这话之后,看着他的目光顿时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她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宁郡王”!
然后谢知晏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话大概是有些歧义。
他心中不由懊恼起来,却仍强撑出一副气势很足的样子,恶狠狠地反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皇亲国戚里被人送过女人的又不止本王一个,本王见过没穿衣服的女人很奇怪吗?”
“再说了,本王就算是看见了没穿衣服的女人,也不会如你那般直愣愣地盯着,一副恨不得把眼睛都长在人家身上的样子,出息!”
谢知晏这话就有些人身攻击的意思了,不过看着他那明显色厉内荏的模样,沈宜欢决定大人大量不同他吵了。
她于是“呵呵”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是吗?那宁郡王您可真是见多识广,不像我,养在深闺,没什么机会见这种世面,乍一看见就跟见了鬼似的,吓得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谢知晏哪里听不出来沈宜欢这是在嘲讽他?他有心想反唇相讥,仔细一想又觉得怪没意思的。
跟个小丫头斗嘴,他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此想着,谢知晏便只是淡淡瞥了沈宜欢一眼,冷笑道:“牙尖嘴利。”
这话沈宜欢就权当他是在夸自己了,闻言也不反驳,就咧着嘴角笑嘻嘻地看着他。
谢知晏觉得无趣,立刻扭了头就要走人,仿佛一秒钟也不想和她多待似的。
沈宜欢有些傻眼。
什么情况,他要走?
那她怎么办!
这宫里她又不熟,要是没人带着,她怕是走到半夜也找不到桃苑吧?找不到桃苑,就没办法和舞阳郡主她们汇合,她也就回不了家。
不行不行,坚决不能让他走!
如此想着,沈宜欢再顾不上和谢知晏斗嘴,忙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你别走呀,我错了还不行吗?”
沈宜欢变脸变得这么快,谢知晏属实是没有想到的,猛一下都给他整懵了。
他盯着她的爪子,眉头差点儿没拧成一朵麻花,“放手。”
“就不!”沈宜欢边说边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你不许丢下我!”
谢知晏:“”
就离谱。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居然这么无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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