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萧然虽心如刀绞,却只得狠心出了流芳阁。
若让慕容婳知道云倾岫的情况,感情一旦上头,怕是就算今日将命豁出去,也要将轩辕王朝的残存势力决斗。
“我留下。”容昭华的语气不容置喙。
“你出去,”沈知舟亦是不退让,“我与谷主操作时需要一个不受打扰的环境,闲杂人一律门外等候。”
容昭华一噎,却还是走到云倾岫身边坐下:“我非闲杂人,也不会打扰你们。”
谷主听后,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成,成,成!徒女婿啊,你可得好好安抚着我徒儿。”
他年轻时候经常听那些说书先生讲故事,还买过不少话本子,这受伤什么的,最容易增进感情。他还想早点抱徒孙呢!
容昭华将云倾岫慢慢扶起,让她侧倚在他怀中。感受到她那单薄瘦削的身子和几乎没有什么分量的体重,更是心疼万分。
待到解决完侯府的危机,他一定要带她到一处景色优美的山庄好好休养一番,将人喂得白白胖胖的。
一旁的金丝楠木托盘之上,摆放着一把细而窄的短刃,一柄镊子,一根烛火,以及一团纱布。
窗子大开着,大雪如今已经停止,一轮骄阳照破阴云的重叠,直直照射到云倾岫肩膀处受伤的部位。
谷主身边则放着一排银针,双手配合,将银针干脆利落地插入相应的穴位来止血。
沈知舟找准时机,将那木锥快速拔出。
他能感受到,云倾岫的身子猛地一颤,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不由得右手与她十指相扣,左臂搂紧她的腰。
“开始?”沈知舟手中握着镊子与短刃,平静地问。
云倾岫颌首,随即便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贴到皮肉之上,不由得让人脊背发凉。
“这里?”沈知舟垂眸。
云倾岫闭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惹人怜爱的阴翳。
她微小地抬起左臂,蹙眉,语气冷淡得出奇:“偏右上方半食指宽。”
沈知舟往她所言之处挪动几分,得到云倾岫的回应后便将短刃探进伤口处,尽可能减少翻动地寻找木刺。
但即便如此,云倾岫的额头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
她用手指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转移些肩膀处的剧痛。
怀中的人止不住的颤抖让容昭华幽深的墨眸愈发暗沉,偏生在那尖刀在血肉之中翻找之际,她还能保持着理智道:“再往右稍稍移动些。”
他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令人叹服的意志力。这等残忍的手法,怕是连壮汉都要叫喊出声吧。
她暗暗掐着大腿的手青筋暴起,却是倏地被一团温暖包围。
额间的汗珠被他温柔地拭去,那令人心醉的嗓音裹着一抹悲恸:“夫人,不要伤到自己。如果疼得话,掐我,咬我,都可以。”
她就倚靠在他的肩膀处,稍稍一抬头便是他的脖颈。
“嘶......”手部稍一放松,便再也抵抗不住那仿若狼牙将血肉在口中撕磨咀嚼一般的疼痛。
她澄澈的双眸之中蕴着一抹痛苦,却是猛然划过一丝狠戾。
张开朱唇,牙齿便咬在他肩膀与脖颈的衔接处。
随后,她紧紧闭着眼,感受着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
咬上的片刻之后,口腔之中便尝出了血的腥甜,和着那清淡的龙涎香,竟是逐步缓和着她的疼痛。
“夫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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