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岫话语之间都透露着哽咽:“说什么呢?我怎会怪你?你为我做的太多了,如今相遇,便是最好的补偿,不至于搭上一辈子。”
“可我愿意,”轩辕九翎嗓音亦是沙哑颤抖,“阿倾,你究竟是何身份?”
他想等到将愁怨报完之后,登门求亲,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与她永结伉俪。
那是他毕生夙愿,一生所求。
“我是……”云倾岫原本想将自己的身份说出,但如今各大势力紧逼侯府的关头,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阿翎有他的事情要做,何必再让他分神呢?
便将他的衣衫整理好,挣脱了他小心翼翼放到她腰间的手,看着他,话锋一转:“我的真实身份,重要么?”
轩辕九翎看着那如花笑靥,不由得一怔。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让他欣喜之余生出一丝患得患失。
“不重要。阿倾就是阿倾,只要是你,便够了。
我送你的玉佩,可还在?”
云倾岫摸了摸腰间,发现空无一物,心中惊诧。
垂首探查一番,依旧无所获,不由得面露尴尬之色:“阿翎,我......前几日,还在的。”
这是轩辕九翎意料之中的。毕竟那玉佩已经落到了容栀夏手里,若她还有,那就不免让人怀疑了。“具体几日前?”
云倾岫记得被弑血殿抓走的那天还有,便算了算日子道:“五日前。”
五天前,正是容栀夏将玉佩故意丢到地上让他看的那天。
看着有些愧疚的云倾岫,轩辕九翎倒是不在乎地笑了笑。
那双桃花眼一旦温柔起来,便再也让人看不到其他人的温情了,只是痴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声音不是最温和的,亦没有那般低沉,却有一种缱绻的缠绵,勾人心魂:“没关系。那玉佩只是个念想,如今找到了人,不要也罢。
阿倾,我真的好想你。”
情到深处,轩辕九翎便要去拉起她垂在腰际的葱白玉手。
“嗯,我也总念着。每每晚上看月亮,都在想,你是不是也在某个地方,跟我一起欣赏。”
云倾岫清淡的神色微微一动,但那眸中的思念,却是干净得纯粹。在他的手攥住她的玉手时,心中还是有些不适,下意识便想挣脱。
明明儿时,他们都是牵着手满大街乱跑。
有时横冲直撞将小摊位撞翻,东西洒落一地。害怕被抓住教训,他便会紧紧攥着她的手,给她一个带动。
直到拐到某个隐蔽的角落,两人气喘吁吁地相视而笑。纵然掌心相交处都沁出了汗,那牵着的手却依旧不肯松开。
故而她只得道:“阿翎,继续吃饭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没有了那温暖的包围,云倾岫只觉松了一口气,笑着回到座位之上。
轩辕九翎一直用那双泛着柔光的桃花眼,眼尾之下的泪痣格外妖孽:“没关系,我让人重新上一份。”
他们在酒馆之中自午时坐到了天色渐晚。
天际落日的余晖在碧空之上映射出略带暗沉的金芒,内敛戚戚,不似朝霞那般富有初生的朝气与活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日薄西山,她要回府了。
“阿翎,你在京都可有好的落脚地?要不要我腾出一间手下的院落?”她临走之际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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