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楷一月底来的这两日,朝露也从律所请了假,没有安排工作,陪他四处走走逛逛。临近春节,许多客户都休假了,所以她也难得有了喘息的空间。
两人白天去了天坛,作为当地向导,朝露带郁楷体验了一把神秘奇妙的回音壁。许是大冬天的缘故,天坛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退休老人聚在一起打太极拳或跳广场舞。
“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春天来这里放风筝,”朝露回忆道,“那时从中关村跑一趟城里可不容易,需要换乘了几次公交车,耗时良久。”
来天坛公园放风筝,可以说是不少北京孩子的童年回忆。祈年殿到圜丘坛之间,有一座高2米半、宽28米、长360米的汉白玉甬道,宽阔平坦,而且高起的部分让开了周围的树木,是放风筝的绝佳之选。
“曾经在这里偶遇一对新加坡姐弟,当时表哥也住在我家,我们四个孩子一起玩了风筝,然后爸爸妈妈请他们一家到我家里吃饭。之后还通信了一段时间,他们是我第一次认识的外国朋友,可惜也早已失联了,只依稀记得他们姓高。”
“你好像很喜欢与人通信做笔友?”郁楷忍不住想到她和小学同学阳翰笙的来往,心中有些吃味。
“没有电子邮件也没有微信的年代,分开之后想要保持联系就得靠写信了。”她瞥了他一眼,“像你这样白白嫩嫩的95后,自然是没经历过的。”
“切~”郁楷不满她的倚老卖老,“既然有了更方便的通讯方式,为什么还要选择手写信?”
“不是急事的话,我觉得手写信还是很浪漫。曾经有一个男朋友,无论去到哪里都会给我寄当地的明信片。”她嘴角扬,露出淡淡的微笑,“他明知道他的人会先于邮政局到达,却还是这么做了,而那些姗姗来迟的明信片也成了我们共同的回忆。”
“这样明目张胆地提起前男友,是想以星星之火燃起我的嫉妒之心嘛?”他嘟嘟嘴,她这招数使得并不高明,却依然奏效。
“还好吧,只是举例说明事实而已。”朝露奇怪地挑挑眉,“你这就嫉妒了?”
“哼,”郁楷翻了个白眼,“少装啦,心里不晓得多得意呢吧。”
拧巴闹小脾气的郁楷在品尝过天坛附近的各式小吃美食之后,迅速恢复了好心情。他像小孩子一样吃得满嘴流油,也不晓得及时擦嘴。
朝露一边口中嫌弃,一边心里宠溺地掏出纸巾替他擦拭干净,“你这才是故意的吧,想要勾起我的母性啊?”
“我的理想型可是单纯、温柔、善良的女孩子。”郁楷笑嘻嘻地看着她,一脸眉飞色舞、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哪晓得一不小心招惹了你这只母老虎,作为百兽之王,你不得多爱护我一些?”
“那你是什么动物?”
“我是哈士奇,”他说着低下头去,然后保持头不动单单只是抬眼看她,露出一双哈士奇标志的三白眼。还别说,他模仿得挺传神的,作为个人技,一定比唱歌跳舞更能圈粉。
朝露拼命忍住笑,“二哈,过来,让姐姐摸摸头。”
郁楷闻言乖乖前倾,1米87的高个子打了个折,俯到1米70的她恰好可以施展摸头杀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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