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妃的院落第一次站了这么多人,就连那次冯和玉的阵势也比不上这气派,不愧是辰王府的主人,有排场。
谢付珩高耸上肩,高冷冰面的站在两排府卫前面,灯光不聚,不好瞧出他此刻是如何表情,但依六感所察,肯定是愤愤不爽。
“你这是何打扮?”
带着他口谕前来的两人无功而返,回去书房回话就说出了王妃衣着粗鄙之事,他第一遍听得是不大信的,然而亲眼所见,还真是不得不信,简直污秽不堪。
傅观雅先是毫无所谓地往下到上瞄了自己,附而再对着他,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堂堂王妃竟如此不检点……”
谢付珩差点没被她气过去,侧脸一别,甩了锦袍袖子不再看女人一眼。
“哦……”还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状态,对于傅观雅来说这样穿着很自然实在,哪来的什么不妥和污乱,根本就是他们这些“古野人”的自说自话。
“所以,你带着这么多人上我这来,应该不是来欣赏我穿什么的吧?”傅观雅执起放在手边的扇子扇风,想着一会儿还要做套晚操来着。
谢付珩站在她面前,一路上腹腔本就带着些星火,现下才进门没多久,那女人就不知做了多少更让他肚中星火旺盛的蠢事。
他没有瞧她,身体依旧侧着,语气薄凉不带丁点感情,甚至还有点愤怒:“聂沉霜,你竟如此的不将王府规矩放在眼里,也不将本王放在眼里,这般的目无君主和不守妇德,这王府的家法是多久没有用了还是你全忘得不知一二?”
“我……全都忘了……”
这是事实,自打她傅观雅借着辰王妃的身体醒来,哪还记得什么“前尘往事”,也别说什么王法家规了。
几乎是隐隐忍着怒火爆发,辰王冷言冷语:“不管你是因何而忘,还是故意挑事,今日本王就让你好好回忆回忆辰王府的规矩家法。”
“唉等等——”傅观雅听出端倪,“你这意思是要处罚我,我先问问我犯了什么错你要罚我?”
“什么错?犯了何错还不自知,聂沉霜,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嗐别给我打哑谜,有事说事有一说一。”
“今日叫你去百寿堂是给母亲请安不是让你耍威风的!”谢付珩疾言厉色,道出她今日所犯的大罪。
看来这冯氏是去他跟前告状了,而且还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傅观雅双手抱拳,故作诚恳:“禀辰王,请您明察秋毫,先把事情弄个清楚再找我问话,今日究竟是我耍威风还是您的侧室欺负我您可调查明白了?”
“欺负你?玉儿为何要欺负你?”
“这您就得问您的侧妃了,我不是她,所以我也不知道。”
听她这席话,谢付珩内心是有动摇,可碍于面子还是方才那身态度:“即便如此,难道你就没有错?”
“就算我有错,那也是自卫啊,你那侧室一上来就想和我动手,哦王爷,假设有人偷袭你,你不防备着难道还要傻站在原地等人来攻击吗?拜托你动动这里一下好吧。”
辰王妃说这话时还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意思是要他说话前多动点脑子。
后面成群跟着辰王的侍卫个个抖身憋笑,听王爷和王妃就地斗嘴原来这么别有风味啊。
“好好,你有理你有理聂沉霜,那不知你说的防备是如何做的,还是真出手伤了玉儿……”
傅观雅站立起身,快速走到谢付珩面前,搞得他还弄不明白她要干什么,结果接下来王妃一个反手擒拿便把他给摁住,所有人目瞪口呆。
“王爷,如果您觉得这是出手伤人的话那就定我的罪吧,我不狡辩,但若你要不知道这一招只是用来防备他人的,那我认为你可以回去学套防身术了。”
“聂沉霜,你——”
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傅观雅利索地甩开他,谢付珩就这样直接后仰,还好后面有一群人接着,不然下场就是后脑勺和后半身开花。
他们的辰王妃则在另一头看好戏,啧啧,怎么不让这狗人摔个四脚朝天啊。
“行了,事情就是这样,以后别老听人家的一面之词就冤枉无辜,得了我也困了,要回房睡了,你们也早些回去睡觉吧,早睡早起对身体好,晚安啊。”
傅观雅拉起一直就是跪着不敢抬头、走的时候还同她拉扯不敢回屋的洛洛回了房间,晾了屋外一群人,任由他们大眼小眼地瞪着,只等王爷发话。
“王、王爷,是该回去了,您还有明日的公务要处理……”
一个好心的侍卫提醒,然而换来的却是他一记吃人的眼神,害得那人低头怕得直哆嗦。
那晚只有跟来的侍卫知道,他们的辰王时隔数日来找王妃,可惜却被人家撵了回去,吃了瘪,所以王爷从王妃那里回来全程都是黑着脸,即使回到了书房也闷声坐了一夜,只字未提当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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