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云宗快醒醒——”
傅观雅使了五分力拍着他的胸膛,她已经看见远处有人过来了,应该是店家要开门营业,那他们就必须得走了。
云宗在她的拍打和呼声下有了意识,他缓慢地睁开还朦胧的眼睛,傅观雅那熟悉的音容就进入到了自己的视听之中。
他撑起身子,尽量清醒自己的神智。
“快,有人来了,我们该走了。”见他已醒来,傅观雅便撺住他的胳膊,但因为这只手臂昨晚被她枕了一夜,所以僵痛得很。
只轻轻一碰,云宗都能疼得眉头紧锁,脸上肌肉起了一些褶皱。
但他什么都没说,不喊疼也没有阻止她攒着自己,就这样默默跟着她走了。
两人昨晚是偷偷摸摸登了船,今早便是蹑手蹑脚下了船,如果不这样做,他们铁定会被发现,然后被人家捆了送进衙门了。
确定店家没有发现他们,傅观雅和云宗才舒了口气。
两个做贼的家伙本该心虚,相互一视而笑后,趁着一大清早的街上还没有什么闲逛的人,他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这对年轻男女手拉着手,一路小跑地出了江北楼的范围。
待回到行宫中,也不过是日头高悬没多久的时辰。
傅观雅这刚回来,就因昨夜睡得不踏实,掉转头就又倒在床上了。
不过,与其说是她想睡觉,倒不如说她还不知道要以怎样的面貌去面对云宗。
他们昨儿个还发生了那种事,到现在她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所以,为了避免与之交锋,傅观雅先决定逃避一阵。
而她这一逃,还整整逃了一天。
每次看见云宗,就跟耗子见到猫,隐身就跑,不然就是假装看不见或是装忙应不了。
全部这些,云宗都看在眼里,他不傻,肯定是能感受得到她心思的。
无奈他自己也没有调整好状态去面对她,可是一见她这样,自己也不好受。
更别说他们晚上还要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呢。
不管怎么说,这个坎,始终都是要跨过去的。
晚上,听海楼的屋内刚明了灯,傅观雅如一只兔子般跳着回来。
一只脚才跨进门,另一只正勾在门槛上,她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回来了?”
她条件反射,即要转身出去,却又被他的声音叫住:“你要去哪儿?”
“额我,我,我……”她“我”了好几个,就是说不出个理由来。
这个时候,云宗已经从座位上站起,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傅观雅见他过来了,而且正一步步靠近自己,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整个后身就顶在了门框上。
她没有抬头,而是低垂脑袋视线向下,但能感觉得到他不断接近的气息。
云宗灼热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已背靠门框,前对着他,可以说是无路可逃。
“你是不是在躲我?”
“啊?”傅观雅眼神漂移,这是说谎的反应,“我没有啊……”
“那为何见我就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话虽如此,但不小心就……
傅观雅紧抿自己的唇,她也不想跑的,可一时没有回神,她的腿就撒开了。
云宗微微短叹,抬手触碰了她的双手,然后温柔地将它们握在自己手心,眉目微垂地凝视她。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把我推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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