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宋心暖来到这司令府也已经四个年头了,如今的宋心暖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十三岁大丫头了。
时间会改变许多事情,自从四年前同两个司令府小姐产生不快,这四年了宋心暖鲜少出门,出了必要的事情,其余时间都是和陈芷兰一同待在院子里,足不出户。
也不是说害怕,只是养精蓄锐,四年的时间足以她懂得许多事情,自然知道司令府里的那些女人对自己的忌惮。
这么多年在院子里不出门,又耐不住性子的宋心暖,最喜欢的便是白天在院子里的大树上闭目养神。
这棵树有很多年头了,伸出的枝丫上正好足够躺下宋心暖的小身板,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司令府的景象,而树上的树叶对宋心暖来说是天然的遮掩物。
“咚咚咚”,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院子的门,原本躺在树杈上闭目养神的宋心暖三两下的从树上爬下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皱的衣服,这才去打开院门。
“这是司令夫人的信,麻烦您帮忙转交。”
见到开门的是宋心暖,过来送信的小厮,将信交到宋心暖的手上,怕宋心暖误会,又多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这时还在午后,陈芷兰还正在午睡,拿着信的宋心暖,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将信放到陈芷兰的床头,就要转身离开。
“心暖?”
还没等她走出房间,一觉睡醒的陈芷兰便发现了她的身影,睡眼惺忪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叫着她。
“刚才小厮来敲门,说是有一封姨姨您的信,我把信放到您床头了,是我的脚步声吵醒了您吗?现在好像是还没到您平时午睡起来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还未走到门口的宋心暖,听到陈芷兰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弄出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她,便捏着嗓子,故作庄重的想要同陈芷兰道歉。
“你这丫头,同我客气什么,去玩去吧,刚下过雪,你记得注意安全。”看着宋心暖这幅故作庄重耍宝的样子,实在是苦笑不得,就笑着“打发”宋心暖继续到院子里去玩去了。
“那我就不打扰姨姨了,姨姨看信吧,心暖去院子里。”宋心暖回头朝陈芷兰做了个鬼脸,然后笑着一溜烟的跑出房间。
“哗啦”,正在院子里舒展自己,拥抱太阳的宋心暖,被屋里传出的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
“姨姨”,从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时,宋心暖就心神不宁的,如同芒刺在背般浑身难受,便边往房间跑,边喊着陈芷兰。
“姨姨,您,您这是怎么了......”宋心暖一进屋,看到的便是地上碎裂的瓷杯,视线从脚下往上看,看到的便是泣不成声,哭的撕心裂肺的陈芷兰。
“心暖,姨姨没事,不用担心。”看见宋心暖的身影,陈芷兰强颜欢笑,朝着宋心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噗”,陈芷兰原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让宋心暖继续出去玩,省的担心自己,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吐出了一口淤血,紧接着便昏了过去。
“姨姨!”
看到这一幕,宋心暖也顾不得注意地上的碎瓷片了,连忙跑上前喊着,可无论她怎么喊,陈芷兰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宋心暖只得先艰难的扶起陈芷兰,把她重新扶回床上,还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打开抽屉,翻出几年前韩伯伯送她的玉佩,拿着玉佩便跑出了司令府。
“宋小姐,您不用太担心,司令夫人这是思虑过重,郁结于心,导致气血逆流,才会吐血,我给夫人开几幅药,调理一段时间便没事了。”
这是宋心暖第一次使用这个玉佩,当初韩方希还是为了宋心暖有急事要找他才给了她这枚玉佩,这还是他四年来第一次见到宋心暖这么慌张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情,没想到就只是因为陈芷兰晕倒了。这让韩方希不免有些失望,随便让下属去叫了个医生陪着宋心暖回去,便不了了之了。
现在这个社会,大家大都崇尚西医,认为只有西医才能看病救人,而中医不过就只是骗人的小把戏,不过也是阴差阳错,陪宋心暖一同回来的这个医生竟还懂些中医,便是中西结合给陈芷兰做着诊断。
“您能教我中医吗?”
医生开了药就要离开,可还没等他走出房间,便被宋心暖拦了下来。
“现在的人可都看不上中医,司令也虽中医不满,我若不是有着不少建树,恐怕连来司令府做事的机会都不愿有,况且,我不过是来帮夫人看病,不能经常过来,又何谈有机会教你呢?”这大夫捋着自己的胡子,摇着头,似是要拒绝。
“只要您愿意,我可以去求韩伯伯,让您久住在这院子里,您看行吗?”生怕医生拒绝,宋心暖连忙接着话说道。
“学这些会很苦很乏味,你确定要学吗?”看着宋心暖那期盼的眼神,医生有些动心,可他仍怕这只是女孩子的心血来潮,便这样问着。
“只要您不嫌我笨就好,我一定能坚持下去。”宋心暖回答的十分坚定,倒是让医生生出了不少希望。
“小老儿我,孤家寡人一个,只要你能说服司令,那我便留下日日教你。”医生终究是松了口,见宋心暖因为自己应下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又是忧愁,又有些惆怅。
“希望我不会还是空欢喜一场。”看着宋心暖为了能留下自己,再度离开院子去找韩司令,医生很欣慰,但又有着忐忑。
他欣慰自己所学中医有了传承,却又忐忑于司令不同意自己留下。事情还未结束,一切都还未成定局,被宋心暖所感动的他,现在由衷的希望自己能够留下。
事情比宋医生想象的要简单,韩司令听到宋心暖想要留下的是这个医生不过是个主攻中医的“江湖术士”,二话没说便同意了,连具体的理由都没有听。
“我姓宋,从今天起我便是你的师父了,我会尽我所能教会你我所知
道的东西,也希望你能不负期望,如同今日所说这样,不论多苦、多累,都能坚持下去。”待宋心暖回来,听到答复的医生,知道自己能留下后,便这样谆谆教导着宋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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