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们进来的人报喜鸟似的去找老爷和夫人了,留他们在这儿瞎看。
红漆的柱子撑起院里蜿蜒曲折的游廊,东边正数第二根柱子左右各自挂了只鸟笼。
陆厉飘近一看,是两只黄绿色的鹦鹉,正一边扑棱着翅膀,一边叫喊着:“来人儿啦!来人儿啦!”
院子中间是正出着水的假山,还有几条红锦鲤在其间欢快地游弋,对面是正房,房门是开着的,里面供着神龛。
再向两边走,死神扫了一眼,估摸着有十来间厢房。
嗯……房子可真大,本君爱了!
不一会儿,一个周身锦帛绸缎的中年男人搀着一位身着旗袍的金贵妇人边说着什么,边奔了过来。
眼看着那贵妇人到了面前,作势就要跪下了。
死神下意识就要去扶她:“夫人,别!在下受不起……受不起……”
就见那贵妇人被旁边的男人一把捞了起来。
死神殿下悻悻收回了手,略微尴尬。
陆忧国看了眼怀里激动地已经开始抹眼泪的妻子,移开了眼,郑重地看着眼前这个脸皱纹比他还多的男人,莫名觉得此人可靠。
“你就是小李子说的那位先生?”
死神清了清嗓子,“正是在下。”
陆忧国背后,小李子一脸“我搞到真的了!”的表情让死神差点直接破功。
小伙子有前途,那丰富的面部表情,去演喜剧肯定血赚。
“那……”陆忧国还想说什么。
“那什么那啊?先让大师去看看咱儿子。再晚一天,咱儿子可就没命了……”
林小曼红了眼睛,不知是哭的,还是急的。
“今日,犬子的性命就依仗先生了。”
现在也就不管什么旧礼了,陆忧国搭着死神的背,给他一路推着就过去了。
陆厉就一边跟着他飘啊,一边若有若无地瞥陆忧国的手。
“看什么呢你!”死神小声怼陆厉。
陆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看你好看。”
死神顿时眉头一皱,那眼神、那语气,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死神殿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陆鲤的房间。
陆鲤躺在床,额头满是汗,眉头紧皱,满脸通红,似乎特别痛苦。
林小曼坐在陆鲤床头,用锦帕给他擦着汗,“我的鲤儿,鲤儿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像是马就要晕过去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粉衣丫鬟站在一旁站着,也跟着哭。
“哥,那陆鲤怎么就病倒了,不是说只是疯了吗?”死神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小手一捂脸,有些惋惜道:“啊~你不会要成植物人了吧~”
陆厉真是想一菜刀下去,看看他那小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以免今天发生意外,我昨夜给他下了梦魇,他起不来,便不会乱跑。
又造了个梦境给陆忧国和林小曼,预示陆鲤过了今天就会死。
一切便顺理成章。”
换句话说,陆鲤现在的病症已经不是一般疯疯癫癫的病症了,在陆父和林母看来,再有一天儿子极有可能会丧命。
病急乱投医,不管死神是否法术通天,今日此行,他们必能达成目的!
“哦,这样啊……哥不愧是哥!”
死神殿下最近拍马屁是越来越自然,陆厉听着也很是受用。
“诸位肉体凡胎,怕那狐狸精伤了你们,还烦请先出屋子避避。”
大师做法,一般不允许有人旁观,一是怕妖邪冲撞了旁人,二是怕减了自己的阳寿。
陆宅请大师已经请出了经验,不需要多做解释,陆忧国和林小曼自觉不再多留。
“先生今日若能救犬子性命,报酬自是少不了您的,望先生定要尽全力一试。”
林小曼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陆忧国身边,陆忧国拉着她向死神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出去了。“小李子,关门!”
“诶!”
陆忧国原本是有一个大儿子,只是小时候出去玩,不慎落了水,淹死了。
后来有了小儿子,碰巧是水命,便给他取名为“鲤”,寓意水中欢乐,也有逢凶化吉之意。
可如今,小儿子还是遭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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