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对于原因,大家倒是也没多问,毕竟自己的凄惨谁都看在眼里,只不过那黑了心的侍卫头子,还是敲了自己一笔。
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你也会被王凝之抓着踹屁股的!
不过,虽然晚上肯定不会遇到王凝之,但这么熬夜,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往后头缩了缩,这太初宫一带,可真是戒备森严,侍卫们几乎是不停地巡查,也只有躲在人后头,才能悄悄休息一下,这还要时刻小心,不能被查岗的给抓了。
眼皮子慢慢放下,脑袋靠在枪杆子上,刚闭上眼,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和盔甲碰撞的声音!
再睁开眼,只见里头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侍卫,喊了一声:“道尊请虎贲督右卫典将军来!”
典易可是禁军里有名的黑脸,一听到他的名字,一众守门的侍卫们急忙站直了身子,生怕被人家一个不爽,就拉出来打。
这几天典易将军的脾气是愈发暴躁了,就因为陛下出了事儿,他们这些禁军都被罚了,尤其是将军们,更加是罚俸,挨打,无一不有。
作为太初宫守卫将军的典易,更是被镇军大将军给一顿臭骂,据说是连本来今年能竞争一下的上位,都没戏了。
很快,黑压压的一队人就走了过来,最前头的就是典易,一声盔甲下,一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中亮得吓人。
过了门,典易停住脚步,吩咐一声:“把他们都控制住,我出来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侍卫甲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就这样被人按在了墙壁上,冰冷的墙壁紧紧贴在脸上,这可真是
提神醒脑!
殿内。
典易冷着脸进来,穿过一众侍卫和道士们,首先去了内堂,瞧了一眼,见到几个太医还守着皇帝,这才放下心来,快步到了一边的软垫旁边,行了个礼:“道尊,您派人说有人来夜探太初宫?”
张道御就靠在软垫边上的小桌子边,点了点头,说道:“典将军,刚才便有人趁着给殿中几位太医送饭食混了进来,只是贫道刚拿下他,那人便服毒自尽了,尸体就在后殿那里,交给你处理了。”
典易一个眼神过去,身边的两个亲卫便随着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往后走了,而他却沉声问道:“道尊,如何便知道那人是?”
张道御笑了笑,摇摇头,“贫道又岂会知道这些,只不过是王大人告诉我,这几日,只要有人入殿,便可以武功试之,若对方会武,则必有问题罢了。”
典易脸上露出一股厌恶,似乎是王凝之这个人,让他很不爽,又说道:“若是不会武呢?”
“不会武,当然也可能是坏人,不过王大人说了,反正宫里伺候人的多,便是留下几个也不会缺人,所以不会武的,都在侧殿里,过两日就能离开了。”张道御淡淡回答。
“既如此,何不直接让您的人去拿饭食来,免得麻烦?”典易又问。
张道御摇摇头,“这些事情,都是王大人在安排,想必他这么做,也是有其道理的吧。”
典易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就王凝之那种凭着小聪明上位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怕是根本就没想到这些吧。
不过也无所谓,确实宫里使唤的人多了去,根本不在于这么几个人,自己既然已经提醒了,那想必张道御会跟他说的。
检查了尸体之后,典易便带人离开,但在离开前,也没忘了一件事。
“把这些没长眼的都给我打一顿!”
站在宫门口,典易冷酷地说道,“我已经安排过,凡是进入太初宫的人,都必须要经过检查,你们居然连那个送饭的,是个会武功的,都看不出来,我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做什么!”
在典易的手下们走后,侍卫甲靠在墙边,再也没有了一丝丝的睡意。
揉了揉眼角,生疼。
下一轮的值岗人员已经来了,可自己却被揍了一顿,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瘸一拐地往前,天边的曙光已经渐渐显露,在那东方而来的鱼肚白之中,侍卫甲仿佛看见了王凝之的笑脸。
这张在最近让自己饱受折磨的脸,这个时候再回想起来,居然是那样的亲切与和善。
毕竟,王凝之可从来不会让人揍自己,而且白天守门,也没这么多危险。
有时候想想,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要搞事情的人,都喜欢在夜里?
值夜,真的太危险了啊!
揉了揉屁股,继续往前。
这时候再想想,每天屁股上挨一脚,算得了什么事儿?
人生贵在知足啊,自己为什么要求爷爷告奶奶地,花着钱,去换岗呢?
守夜实在是太危险了啊。
这还是陛下没出事儿呢,要是那个混进去的人真搞出事情来,自己岂不是要为他搭上一条命?
阳光落在脸上,清晨的光倒是并不刺眼,反而有些柔和的味道。
侍卫甲下定了决心,再拿出自己剩下的那一半薪水来,去求求上司,自己还是愿意在白天值守的。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地,以为自己是赚了,实际上却亏得很。
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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