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甬尤其是,据说二公子,这次还打算把自己设计的小玩具也贡献出来,这顿时就让所有老婆子也了心,谁家没几个小的,如果能有这种独一份儿的玩具,那出去玩的时候也倍儿有面子。
这种突如其来的狂热,就连郗璿都有些好奇,把王献之叫过来问了问,这才笑着打发他离开了,对于儿子而言,她当然是最了解的,而儿媳妇这种心态,也是乐见其成的,她越是能融入王家,把丈夫的那一亩三分地看得重,郗璿当然越是喜欢。所以对于目前的情况,也是笑呵呵地等着看结果。
而王玄之的院子里,何仪在听过之后,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四弟,你不妨也去凑凑热闹,估计你二哥院子里这会儿正热闹呢。”
王肃之摇摇头:“我的责任是在这里守着大哥的院子,不能让人来打扰嫂子,旁的事情与我无关,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事情。”
何仪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看来想要看看情况是不可能了,只能等着听消息了。
浩浩荡荡的搜寻活动,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都没有人找到所谓的美酒但大家依然是兴致很高,毕竟在这种深宅大院里头,难得有这么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比起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这无疑是给大家的一份快乐。
直到晚饭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这件事情,说着府里哪儿找了,哪儿还没找。
要说找了的地方,那实在是太多了,从亭台楼阁,到各处的书房,就连库房里,都有管家趁着清点的时候去寻摸了一顿,更别说什么小花园,或者一些玩耍的地方了。
而没找的地方,具体来说,其实也就那么几处,一个是王玄之的院子,不管是谁,看见黑着脸坐在门口念书的王肃之,都不会有进去的冲动。
另一个则是后头王羲之和郗璿的住处,这当然也是绝对不能动的地方,而且也不会有人对这里感兴趣,毕竟,王羲之没有道理把自己的东西藏在自己的住处,要藏也是放在别处去,至于郗璿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再就是王羲之自己的小库房,这个地方一向都是只有他和郗璿能进去,最多就是加王羲之身边几个老仆役,毕竟这里头的,都是些古典名籍,或者是些名人字画,谁都不会没事儿进去的,毕竟不小心给碰坏了,谁赔得起啊?
当然,所谓的美酒本来就是放在这里的,但现在却不见了。
王家居然有了这么个大案子,那当然是相当值得大家讨论的。
在晚饭之后,这件事情几乎就是在王家,人人皆知了,就连外头办事儿的那些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谁都不会把这事儿真的当成什么有贼人进来,毕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进了会稽王家,结果就为了几坛子酒,那也着实说不过去,大家都猜测应该是府里的哪位公子干的。
最大的嫌疑本来应该是王凝之,但毕竟是他发起的搜寻,就为了这么点儿东西,还来个贼喊捉贼,那未免有些丢脸,就是被郗璿夫人知道了,也不会饶了他。
所以,现在最大的嫌疑,那就是已经离开家有段儿时间的三公子,王涣之了。
这事儿估计就是三公子干的,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看的美酒,也是二公子看的,这不就整岔了么?
怎么说,都是件挺有趣儿的事情,大家都看做是二公子在找酒,还给出了不少的好处,加平日里大家也都和平易近人的二公子关系很好,自然是愿意助一臂之力的。
于是,在大家商量着明儿要去哪儿找,怎么找,还剩下哪些地方值得再搜寻一次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小院子里,王凝之擦了擦嘴,脸露出个笑容来,“走吧,该去准备迎接我们的客人了。”
灯已经亮起来了,兄弟们的书房边,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小心翼翼地从一边的小花园里摸了过来。
看着身形倒是还算魁梧,也算正派,只是这举动着实有些猥琐,只见他轻手轻脚地沿着小路往前,还时不时地停下,左右张望。
慢慢地,路过了已经黑了灯的几间屋子,也贴在墙边,蹲着越过了还在读书的王肃之所在地,终于到了王凝之的书房边。
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家伙慢慢推开门,尽量做到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
进了屋子,第一时间就急忙奔向书桌,蹲下来仔细地寻摸着,因为不敢亮灯,这事儿做的很是辛苦。
抓到了布,脸一喜,一把掀开,里头正是自己藏好的酒坛子。
只是,在拿起酒坛子的一瞬间,人就僵硬了,这坛子分明就是空的!
而下一刻,伴随着火折子燃烧的声音,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王凝之就靠在墙边,冷笑:“好啊,还真有人敢在我的地盘撒野,小子,今儿就算是老爹过来了,也救不了你!”
然而,在看清了那个站在书桌边的人的脸时,王凝之也尴尬了,试探着问:“爹?”
这绝对是王凝之这辈子经历过最尴尬的父子时刻。
王羲之就站在那儿,手里还捧着那个空的酒坛子,小胡子一抖一抖的,跟儿子对视着,脸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外头,声音响起:“二哥,抓到人了吗?”
是拿着棍棒,躲在外边的王献之和谢玄,还有徐有福,瞧着里头有光,却没什么动静,忍不住问了一声。
王凝之急忙回答:“没人,你们先回去吧!”
“不抓了?”
“不抓了,下次再抓,我这儿还有事,有福,把他们送回去!快!”
“是,公子。”
听着外头的脚步声离去,王凝之推开门瞧了几眼,已经没人了,这才回过头,苦笑,“爹啊,你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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