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您好,我们是廖云奇的同事。”中年人大步迈进办公室。
身后的年轻人跟随他的脚步走进来,所有人、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一模一样。
没人说话,但有时候沉默比吵嚷更让人震撼。
虽然其中几人脸上、身上还带着擦伤,但更增森严。
这间办公室在半年后会改造成监护室,比一般的办公室要大,340平米左右。
中年人身后跟着十一名年轻人,按说站十几个人不应该有狭窄拥挤的感觉。
可是他们走进来之后,整间屋子仿佛再也容纳其他事物。
“周医生,谢谢。”中年人立正,站在周从文面前,抬手敬礼。
“刷!”
身后十一人一同敬礼。
周从文慌忙站起来,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礼。
“您是”
中年人却没有回答周从文的话,而是伸出双手。
他的手干燥、温暖,周从文也伸出双手与中年男人握了握。
“谢谢,谢谢。”中年男人说的很简单,也没解释,“我们去看一眼廖同志,然后就走了。”
说完,最后一名年轻人转身,不是正步、不是仪仗,但整齐划一,宛如一人。
“我带你们去。”
“我们站在门外看一眼就行,听说廖同志手术顺利,人没什么事儿。但那么重的伤,不好打扰。”
不好打扰么?
周从文想到一早就拎着胸瓶满走廊瞎溜达的廖云奇,心中苦笑。
但他并不希望这些人真的走进去,站在床边看望廖云奇。
他们是谁,昭然若揭,周从文担心廖云奇情绪激动出现心律改变。
“这间病房。”
来到小监护室门口,周从文介绍道。
立正,敬礼,简单肃穆,无声胜有声。
“周医生,我们走了,最近麻烦您了照顾廖同志。”中年男人握着周从文的手沉声说道。
“客气,应该的。”
循环内科,病房,王成发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的看着房顶。
“爸,这回能收拾周从文那货了吧。”王志泉的秃顶蹭亮,油腻腻的。
比秃顶更油腻的是他脸上的笑容。
笑容里带着疲倦,王成发知道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昨天肯定熬夜去了,具体做什么,他不知道,王志泉也不会跟他说。
“手术诶,那可是心脏手术!周从文他凭什么做!”
注:应该是2009或是2010年的事儿,一个同样心包填塞的患者,因为没钱,术中胸腔撒了庆大霉素,术后用的也是科里做雾化剩下的庆大霉素。
没上泰能万古,本来以为感染会很重,至少也要恢复很久,但第二天一早患者拎着胸瓶满走廊溜达,让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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