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子易夭折,能成人属实不易。
刘彻自险境环生处长大,如何规避风险,置自身利益于最大化,这种本事是熟能生巧。
心如蛇蝎者从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深陷在泥潭内而不自知。将军铁腕能守一方乐土,而帝王仁心才能让子民安居。这种人从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也意味着他最终会离想要的位置越来越远。
端王府的议事厅内,一反常态的安静。没有争吵,甚至没有低声窃语,最多就是茶碗杯盖的轻声碰撞。窗外的夏风拍打着树叶,发着沙沙的响声;树上的知了丝毫没有疲态,吱吱得叫了一上午;院子里的仆人,用扫帚象征性得拂去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索索声断断续续......所有声音汇聚成乐,传入了端坐着的两个的耳朵里。
刘彻开口了:“皇兄大婚之后安分了不少,也不再做出惹怒父皇的蠢事,近来从父皇那里得了不少的好处。”
青松听闻如此,接口道:“太子妃盛名在外多年,传言恭顺柔雅,饱读诗书,想来是个懂得讨人欢心的主。太子与太子妃朝夕相处,自然会近朱者赤学了一些皮毛。但也仅仅是这些皮毛,再加上之前昏庸无道的行为进行对比,看起来就真的像是痛改前非,发奋图强了。”
刘彻:“想不到这女人还如此厉害?找找机会,做些手脚吧。”
青松:“主子,您本就得陛下圣心,再无需与一个扶不起来的浪荡子计较。只需做好眼下的差事,全心全意为江山社稷着想,该来得总会来得。”
刘彻:“眼下倒是有一个好差事,若是做好了,皆大欢喜。怕是不能落到我身上了,这次......”
青松:“主子说得可是七月份的祭祖大典?”
“嗯!先前我对今年的祭祖大典是十拿九稳的,只是礼部尚书任燕甄成了刘哲的岳丈,我再想去争取也是没得办法了!”
青松:“主子莫及,谋事在人。这事虽然做起来是有一些曲径通幽,但却能一石二鸟!”
刘彻挑眉,示意青松继续,只见青松进身立在刘彻身边,低身耳语......
“嗯......有些人是该用一用了。”
青松:“事成就会完全扭转局面,但做法有些大胆,万一败露......主子”
刘彻摆手,“值得一试,刚好也试一试那些人还能不能用的动。”
数日过后,皇宫正殿。
又如菜市场里那样吵闹,别看平时一个个正襟危坐,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可现在,那些自诩文人学士的官员,吵起架来可不必市井大妈安静。
“端王向来办事可靠,先前也有着承办祭祖大典的经验,这一次当然还应是端王。”
“太子宅心仁厚,你我有目共睹。虽在处世经验上有所欠缺,但也无大碍,自然还有一众官员陪同处理,怎么就不能担此大任了?”
“太子新婚燕尔,想来正浓情蜜意,我们何不成人之美?这传宗接代也是大业,耽误不得!”
皇帝刘洵看着一众人等丝毫不在乎礼仪得争来争去,个别得帽子都歪了也顾不上扶正。心里有些厌烦,又觉得好笑,正准备出声制止此场争论,却有另一道声音先发了出来。
“臣有事启奏!”
刘洵看着鲜少发声的太医院的人,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口:“说!”
此人是太医院里的一个小官,平时并不出挑,但医术尚可。
王思:“前几日太子妃有恙,微臣去办的差。本不该现在此时说出来,可医者要一切为病患着想,也不得不说了。”
刘洵看他磨磨唧唧得,开口:“快说!”
“太子妃,有喜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但也仅限于所有人的内心。表面上还都是一幅平静恭维的为臣死忠的样子。
刘洵知道他还有后话,:“你继续说,然后呢?”
王思低着头,继续说道:“但太子妃胎像不稳,需卧床静养,太子爷最近一直足不出户得陪着。”
刘洵盯着王思看,心里百转千回。太子也该到了有孩子的年纪,不论别人是出何原因道出此事,也不能再让刘哲担着经常外出的差事了。
“那,祭祖的事就交给老二吧?你们还有意见吗?”
殿下众人哪还有人出言反驳,倒不是不敢,只是太子妃有孕这事,惊得众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本还要争论好几番的差事,就这样被指给了端王。
而另一个,虽然未得差事,却有可能诞下皇长孙。
一时还真说不出,这一局是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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