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君见林紫苏竟是要破门而入,笑着提醒道:“大妹妹,这是姑姑住的屋子,你不告而入,姑姑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
秦雅君话虽如此说,脸却毫无恭谨之意,更多的是看笑话的心思,林紫苏笑眯眯地说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贼人把贼赃放进这屋子里,就怕晚一会儿贼赃不见了,我在母亲那里不好交代。”
黄氏刚到院子门口,就见自己的房门刚被砸开,林紫苏推门就要往里进。黄氏气急败坏地朝林紫苏怒喝道:“你个小蹄子,再敢往前走一步,老娘就剥了你的皮!”
林紫苏回头看了黄氏一眼,满脸尽是嘲讽的神色,紧接着用力一推,转身就进了黄氏的房间。
黄氏见吓唬不住林紫苏,一屁股坐在地,大哭了起来,边哭口里边骂着:“哎呀呀,老天爷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怎么这林家尽出些不孝子孙,这是要把长辈往死路逼呀!”
她哭着,嘴里还夹杂一些樗城县的土话,林紫珠羞红了脸,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林紫苏领着几个人在黄氏的屋里转了一圈,就出了屋子,见黄氏坐在地呼天抢地,笑着问道:“二婶,你哭够了没有?若是哭完了,就歇一歇,侄女也好向你讨个主意,两个瓶子可是都在你屋里,对了,你床头那个樟木箱子,瞧着是被人被动过了,侄女这就让人砸开,看看里面少了哪些东西。”
黄氏顿时止住了哭声,骨碌一下就从地爬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林紫苏跟前,本想着去揪林紫苏的头发,看到掠影站在林紫苏的身边,又把手缩了回去,骂道:“不就是两个瓶子吗?不就是两匹锦缎吗?你二婶拿了又能怎么样?同是林家人,我们一家在樗城吃苦受罪,你们这一大家子却在京城里吃香喝辣,用你们些许东西怎么了?”
林紫苏冷笑一声,说道:“二婶,当着二妹妹的面儿,咱们就说句明白话,自你们回京以来,我母亲可曾亏待过你们?家里的东西,你要用便用,要拿便拿,从没人拦着你,可你别总想着我母亲好说话,就欺负于她,我告诉你,就算我母亲不掌这个家,也轮不到你!”
黄氏怒道:“轮不到我,难道让你这个黄毛丫头来掌家不成?”
林紫苏朝黄氏笑了笑,眼中却尽是寒意,问道:“赵嬷嬷,是不是还有一个珐琅笔洗不知去处?”
赵嬷嬷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是”,林紫苏迈开步子,说道:“那咱们就去找找,我倒要看看,谁会有这么大本事,把这么大的一个东西藏了起来!”
黄氏慌忙拦在林紫苏身前,说道:“林紫苏!我看你是晚辈,才不想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林紫苏使了个眼色,掠影前一把将黄氏推开,紧接着林紫苏便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朝碧波轩奔了过去。
黄氏跟在林紫苏的身后,不住的咒骂恐吓,林紫苏只做没听到。
碧波轩是林防风和林半夏暂住的地儿,林紫苏进了院子,朝书房直奔过去。黄氏见情形不对,大声叫道:“大姐儿,说话间明年就是童生试了,你二哥可是正在用功,你要是打扰了他的学业,我可跟你没完!”
林紫苏远远见书房的门虚掩着,也不客气,使了个手势,便有一个婆子一脚踹开了门。
书房里林防风和林半夏两人各站在书桌的一边,低着头只顾着往书桌看,浑没注意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了。
林紫苏走前去,就见桌放着一个空的笔洗,里面有两个蛐蛐,林防风和林半夏各执了一根树枝,两个脑袋凑在一起,逗蛐蛐正玩的起劲。
林紫苏见黄氏刚进了门,说道:“二婶,你过来看看,他们两个是如何用功的。”
黄氏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干什么,见侄女面露嘲讽之色,心里便生了不好的预感,走前去,就见自己的儿子正忙着和林半夏逗蛐蛐玩,当下便朝林半夏的头拍了一巴掌,斥道:“你个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姨娘让你一路跟过来,定是没安好心,这才到了京城,就开始勾引你哥哥逗蛐蛐!”
林半夏见自己的嫡母和大姐站在自己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少了林半夏的配合,林防风顿觉无趣,还想骂林半夏两句,抬头却看见自己的亲娘在怒视着自己。
这一下林防风惊出一身冷汗,忙从书桌拿了几本书胡乱盖在笔洗,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说道:“娘,大妹妹,我正在用功呢,你们怎么过来了?”
林紫苏脸闪过一抹嘲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二哥呀,你娘可着实疼你,你可知,你桌的这个笔洗,值多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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