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缘溪和晏钦分开后,一路都闷闷不乐。由于贺筱楠已经目睹了杜妍婧的冷嘲热讽,杜缘溪也不好瞒着,三言两语简单跟她说了下自己家里的情况。说到自己被赶出杜家的那个雨夜,杜缘溪依旧咬牙切齿:“就是那一晚,让我见证了晏钦的真面目,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啊,连个萍水相逢的出租车司机都比他强!”
“出租车司机?”贺筱楠睁大眼,这又是什么故事?
“对呀。”杜缘溪理了下散在耳边的碎发,“那晚我们不是乘出租车狼狈离开的吗?我妈当时六神无主,也不知道带我去哪,所以就找了家酒店临时住下。我们下车后,刚从后备箱取出随身物品,司机就把车开走了,我妈后知后觉没付车费,就跟酒店前台说,如果有人过来找,就跟她打电话。不过那司机一直没回来,我想估计是看我们母女两个大半夜的无家可归太可怜,所以就跟咱们把车费免了。”
“哦。”贺筱楠点点头,“那师傅真是好心肠。”
“是啊,对比之下,你说晏钦是不是个狗东西?”
贺筱楠:“……”
这丫头真是魔怔了,骂了一路还不够……
两人沿着小吃一条街走了会儿,贺筱楠刚想问吃什么,就见杜缘溪推开了一间店门。
贺筱楠抬头看了下招牌:龙川料理,连忙拦住:“那个…我不吃日料,鳗鱼很腥。”
杜缘溪扭头:“不腥的,我妈做得很好吃。”
“你妈?”
“嗯。我妈和我离开杜家后,为了维持生计,就学着做了日料,后来在这边开了家小店。”杜缘溪边往里走边说。
收银台前的店员见着了,笑着打招呼:“溪溪,你同学啊?”
“嗯。”杜缘溪笑笑,“我妈呢?”
“在呢。”白双从后面出来,温柔笑着。她虽已人到中年,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贺筱楠想,杜缘溪长得漂亮,多半是遗传了她妈妈。
龙川料理不大,加上白双也才三个人,店里摆着四张桌子,均是日式设计,墙面点缀着简单的装饰品,干净明亮。
白双浅笑着跟贺筱楠点点头,见杜缘溪神色不对,就关心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撞见了晏钦那个狗腿子!”杜缘溪说完,忿忿地拣了张桌子坐下,正要招呼贺筱楠坐,却见白双脸色一变,指着墙角那张桌子说:“你还是坐那边吧。”
“为什么?”杜缘溪不解,但也没问到底,带着贺筱楠过去了。
她将菜单递给女孩,垂着眼皮说:“你想吃什么先点,等上菜的时候,我再跟你细细说说晏钦的恶行恶状。”
贺筱楠头晕。
还说?她说了一路好吗?
白双就知道女儿遇见了晏钦,那准是一晚上的喋喋不休。她接过贺筱楠递来的单子,又加了两个手卷,交给厨房后,才对杜缘溪劝道:“你行了,这么多年,我都淡了,你还叨叨个没完没了。讲真的,那晚晏钦虽是过份了些,但好在他糊里糊涂把好些值钱的金银首饰给塞进了我们的行李,要不是有那些东西,我也没本钱开龙川料理,更别提负担你这些年的学杂费了。”
“那是因为他笨。”杜缘溪夹了个鳗鱼寿司蘸了些酱油放贺筱楠碗里,抬眸说到:“我觉得啊,心肠坏的人,通常智商都不在线。”
贺筱楠吃了口寿司,果真觉得没有平时那些难以忍受的腥气。她实在是太饿了,也顾不得杜缘溪的嘀嘀咕咕,胡乱应了声:“是吗?晏钦很笨?”
杜缘溪见有人搭腔,说得更带劲:“当然,他不仅坏出天际,也笨出天际,我给你讲讲我十三岁生日的事,你就体会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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