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杜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啪!”一声,第三个瓷杯落地,发出刺耳的脆响。
晏钦见一地的碎片,杜文诚再继续摔下去,恐怕自己都没有站的地儿了,于是打内线喊来了后勤清理。
“走开走开。”杜文诚烦躁地冲收拾碎片的女孩嚷着,“没见我正烦着,慢慢吞吞。”
女孩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声张,急急忙忙收拾好,低着头赶紧走了。
“你说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杜文诚指着手机上月下曲的最新消息,浓眉扭成两股麻花,“我说得清清楚楚,撤资剧组是因为跟演职员有不可调和的恩怨,他看不懂吗?还是故意要跟我作对?”
晏钦不语,眉眼间却划过一抹深沉。
“真是气死我了,杜缘溪这贱丫头简直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天天刷屏找存在,真恨不得捏死她算了。”
晏钦微微扯了下唇角:“杜少何须跟她计较,不过就是个小人物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看着她在屏幕前耀武扬威我就火大!”杜文诚怒气冲天地捶着桌子,晏钦很担心那张大理石桌面会被他捶成两半。
“你现在跟我去查,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接月下曲,三天内,我要他从小学到工作的所有经历!我倒要看看,谁心里这么没数,敢跟我杜文诚作对!”
晏钦想着我从小学到工作的经历你不一清二楚吗?查个屁啊查。不过面上却摆出了一幅神秘莫测的样子:“杜少,恕我直言,这人您最好还是别查。”
“怎么,我还怕他不成?”杜文诚不屑地挑眉。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少您怎么可能有怕的人,我只是想着,杜氏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惹更多的麻烦。”
杜文诚闹不懂了,他所有的心思全用在对付杜缘溪身上,这种企业生意经,他平时懒得想也懒得管。
“这个投资商既然敢冒着得罪杜少的风险投资月下曲,我猜一定不是等闲之辈。杜氏在市虽然声名显赫,但出了市,天下之大,怕是还有能够与之抗衡的力量,现在对方隐瞒姓名,敌暗我明,贸然出手,不是上上之举。”
杜文诚见晏钦说得有模有样,倒起了几分警觉之心。
也是,对方若是没几分后台,哪里敢公然挑衅杜氏的权威?若真被晏钦说中是个狠角色,杜氏说不准还得吃亏。
晏钦见杜文诚被唬住,又把声音放低了些:“前段日子为着投资一事,您和几个股东吵得不可开交,我听人说,几个老的还为这别扭着。这个档口,若是跟那投资商起了争执,老股东们袖口旁观,头疼不还是杜少您吗?”
“不会。”杜文诚摇头,“秦叔他们跟我爸情同手足,他们恼归恼,杜氏若出了事,他们不会不管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耍少爷脾气了。
“是是,但多一事终归不如少一事,这事您不用急,等日子长了,那投资商藏不住尾巴,到时候我们掂量掂量他的份量再出手也不迟啊。”
杜文诚虽咽不下这口气,但也认为晏钦说的最是稳妥:“好吧,那就暂时放他一马,只不过,便宜了那个死丫头。”
“杜少别气,气坏了身体得不偿失。”晏钦翻翻日程,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昨天关少专门打电话约您下午去打牌,去不去?”
这一提,杜文诚倒是来了精神:“去去!差点忘了这茬。”
他提起外套,匆匆忙忙穿上,边往外走,边叮嘱:“杜氏的事务暂时交给你,有急事打电话我,不太急,你就自己定夺吧。”
“好的,杜少,您放心。”晏钦微笑着,目送杜文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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