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声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别跟个大内管家似的唠唠叨叨行吗?”他眉宇深皱,“弄得自己真成了侍卫似的,准备保驾护航到底吗?”
穆雨声一提,晏钦才想起去年的校园舞台剧。
虽然只隔了一年,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
“哎。”晏钦淡淡地感叹,“世事无常啊,没想到这次王爷没死,死在前面的倒是侍卫。”他看着穆雨声,郑重其事地说,“八王爷,公主以后就拜托你多照应点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还伤感得紧。
穆雨声手指收缩在一块,心里烦躁得紧。
杜缘溪,你到底跑到哪个手机都联系不上的刁钻角落去了?
……
时间倒回到杜氏记者访谈的那天。
被晏钦困在杂物间的杜缘溪还想争取最后一丝机会。
她知道晏钦很难真的跟杜文诚翻脸,若是自己能出去,赶在记者发稿前,揭穿杜文诚伪善的面目,月下曲也许还有救。
手上的绳子绑得很紧,杜缘溪挣扎了几次,手腕都磨破了,也没能解开。
想着这里是杂物间,应该会有工具能帮上忙,她强迫自己冷静,四下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还真让她发现了一把生锈的剪刀。剪刀扔在地上,估计是废弃不用了的。
手被绑住了,无法动弹,杜缘溪只得伸长了身子,踮着脚尖去够。
由于她练过些拳手,身体的柔韧性极好,这么一使力,倒真让她碰到了剪刀。
杜缘溪一喜,更加拼命地将剪刀踢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她缓缓蹲下,反手拾起剪刀,费力地割着绳索。
由于剪刀生锈,整个过程漫长而熬人,不过十几分钟,杜缘溪的额头已经出了层薄汗。
好在晏钦当时绑她时太过紧迫,绳子并没有拿太粗的,她咬着牙,艰难地割了十几下,感受手腕一松,双手解放了。
杜缘溪眼睛一亮,边揉着酸麻的手腕,边急匆匆拉开了杂物间的门。
门外的亮光瞬间闪入,杜缘溪忍不住遮住了眼。
等到她放下手的时候,眼前的画面让她惊呆了。
一群记者从电梯里出来,交头接耳,面色神秘。
那姿态,一看就是爆料了大秘密的模样。
今天,杜氏邀请的记者只为一件事而来,这群人毋庸置疑是已经完成了访谈。
杜缘溪捂着嘴,迅速躲在了门板后。
千辛万苦,还是迟了一步。
她要是动作再利索点,也许就能拦住杜文诚了。
记者们经过杂物间时,讨论的声音不断传入杜缘溪的耳中,她听着听着,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想不到啊,杜家内部有这么多的秘密。”
“我看这里面就没个简单的角色。”
“就是啊,上一辈都扯不清,这一辈更是复杂。”
杜缘溪不用猜都知道杜文诚跟记者们说了什么。
他一定是拿她的母亲,她的身世做文章,诋毁她是多么水性杨花,这些记者们只要炒作出热度即可,哪管真相。
估计过不了多久,全世界都会用更加异样的眼光看她,甚至是看她的妈妈,一旦被加上了黑色烙印,这辈子她估计都难以洗清了。
一时间,杜缘溪不太有勇气去翻任何网页,她抖着手跟贺筱楠打了个电话,说要静一静,让她帮忙给白双报个平安。
贺筱楠不明所以,还想多问,可她话没说出口,杜缘溪就急匆匆关闭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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