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哦上帝!不!不!!”
“血!血啊!”
“杀人啦!”
“救命啊!”
“……”
车厢里顿时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声尖叫!
“别慌!别动!大家保持安静,呆在原地别动!!”
列车长是个虎背熊腰的络腮胡,今天是他与妻子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日,跑完这趟列车就可以回家庆祝的计划看来是泡汤了。
他心情无比糟糕,一边控制住场面一边走了过去,当看到看着地上那颗圆滚滚的人头时,控制不住骂出了脏话!
像根火腿肠,被锋利的刀从天而降,脖颈处的大动脉还在喷着鲜血,切面却平整光滑。
死了,
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像被古时候的侩子手刀起刀落,
人头落地。
“大家都别慌!!所有乘务员都过来保护现场,维护秩序!列车还有五分钟就到中转站了,在城市警察到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列车长拿出对讲机,嘴角抽搐着压低声音向警局汇报情况。
安娜头皮一阵发麻,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胃里翻江倒海。
她在想,这列趟车上的人会不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丹尼尔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头,咦了一声:
“他好像…在笑?”
笑?
是啊,
他真的在笑,
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
一个全然不知自己要死的笑容。
丹尼尔所在的位置观察角度绝佳,他眯着眼睛,焦距锁定在死者的脖子上,那个最恐怖的位置。
毫无疑问,他是在黑暗中被杀死的。
15秒内。
可是,
他是怎样被杀的?
列车上所有人都有嫌疑,15秒时间,杀一个人足够。
可自己并没有在黑暗中察觉到有人经过啊,就算他使用道具飞过去,也要在头顶掠起一阵风吧…
该死!
究竟…
怎么回事?
乘务员用备用警戒线拉出个零时现场,右侧那个长的像猿的黑人,悻悻的挪动着身子,吐了句“晦气”,便望向窗外,沉默不语。
这一举动被列车长偷偷的捕捉到,他心里暗暗记了一笔,继续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企图在这个黄金时间里,能找到什么破绽!
然而,敢在这种环境杀人的凶手,怎么不会伪装自己?
五分钟后,列车到站了,没有一个人出去,进来了五个警察。
“天呐,哦天呐!这…这是什么情况!”
为首的是个年级偏大的探长,看到这一幕后,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腰间的枪上。
身后的法医和几个小年轻也是脸色煞白。
“那…那里好像有摄像头!”不知谁喊了一句。
“是,这是红外线摄像头,因为列车之前经常发生盗窃,所以每节车厢里都有两个监控,可以全方位无死角的看到乘客的一举一动。”列车长解释道。
“你去看看。”
“嗯。”
一个年轻的女警员跟列车长走了出去。
探长戴好手套脚套,跃过警戒线,开始检查尸体。
衣服,手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五分钟后,他摘下手套,整张脸皱成了一团,目光犀利的扫视着每一个人。
透过眉宇间的焦虑,不难推测,他遇到从警几十年来,最棘手的事情了。
即便警察在现场,不少乘客依旧没缓过气,不停拍打胸口,身体本能往角落里缩着。
又过了一会,女警员和列车长回来了。
看着两人煞白的脸,探长压住心中的不安,低声道:“什么情况?”
女警员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两口气,调整好气息,摇头道:
“没有,没看到人过去。”
“什么?”探长瞪着眼睛:“你是说,在监控里没看到凶手?”
“嗯。”
女警员重重点了点头,眸子划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恐:
“在隧道中,他的头颅就像落在一起的积木,没有任何颠簸的情况下,突然间…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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